秀船上的谈话没有持续多久。
前世在柯南、金田一、御手洗、鸭子侦探等众多业界大佬们的洗礼之下,吕慈明白一个道理。
杀人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不是不在场证明或者行凶遁行。
而是你得把人杀了!
陈家公子身旁的那个护卫可以说是焊在了主子身边,形影不离,而且现在一切都说开了,点名就要吕慈死全家,那曾哥更是不可能离开陈牧阳身旁一步。
所以,怎么当着曾哥的面干掉他家少主,就是一个很值得头疼的事情。
医家没法出手相助,就代表了不能嗑药走buff流。
镇鬼候也不可能派出一队大头兵,当街把姓陈的砍死。
一切都要吕慈自己来。
“哎,还挺难办的。”
日过三竿,吕慈乘车来到了兵家武库前,刚练习了几本武道典籍,但是都是最基础的掌法拳法,他觉得自己不能懈怠,还有不到一周就祭天大典了,多学一点是一点。
下了车,他走向了那个看似普通,但其实通体都是一个铁疙瘩的高耸建筑。
不过刚来到近前,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虽然武库前依旧还是只有零星的几个卫兵把守,但是在周围似乎总是有弱音若无的视线扫过。
那些街角,摊贩,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有不少的人在打量着自己......其实吕慈对这种注视一直都有一种还算是准确的直觉。
不然他也不会隔着千万里的距离,感受到天上的那颗天目在注视着自己。
但是也就几秒钟的功夫,这些注视就一个个移开了。
“搞什么啊......看我一个老百姓干嘛?
算了,马上就祭天大典了,城里估计全是便衣,都城的安保措施还是需要维持的,大部分反社会人士都喜欢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事情。”
他随意的嘟囔着。
而就在附近的各个角落里,也出现了一些细小的声音。
“那小子要进武库了。”
“应该就是个南边来的杂兵,你看他那体格子,肯定不是目标啊。”
“就是,没听上头说么,咱们的目标是个高手,最少也是武道巅峰的层次。”
“哦......”
这些零碎的交流很快就停下了,因为在这些人眼里,吕慈的确不是一个值得注意的目标。
原因很简单,既然目标是武道巅峰的高手,那就不可能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这个世界虽然有修真体系,但是武道上的修炼还没有脱离正常的范畴,你想要**变得强悍,就需要实打实的锻炼.......就算是有类似于‘洗精伐髓’这种偏门的手段能淬炼体魄,但是武技却没办法一学就会,每一招每一式都系要长时间的打磨。
所以一个年轻人,就绝不可能是个武道巅峰的人,这是所有人共同的认知。
于是,几秒钟的时间,吕慈就从监视名单上被剔除了。
他走入了武库大门,一路上也没什么人拦着,就当是个慕名而来的小兵。
入内,外面的光纤一下子就被隔断了,就像是昨天晚上一样,武库一楼点着油灯,这便是一切光线的来源。
而此时,一楼还有几个人,都伫立在书架前,捧着几本书细细研读,这些人都穿着很随身的衣物,有的人干脆穿着甲胄的内衬,一点不想隐藏自己大秦军卒的身份。
见又有人进来了,几个人都侧目望过来,见是生面孔,也没有搭话。
秦军大多都是这个样子的,陌生的人就不是很愿意去交好,若不是同为军人,他们更加的不愿意去接触,这是一种源自于骨子里的傲慢。
而大秦的军人,也值得拥有这种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