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听到这话,忙把油门踩到底,因为这意味着随时可能还有危险,必须尽快离开这悬崖下的路面。
林筱竹绕开正在用抹布擦拭地板呕吐物的钟晴和新木优子,坐到了云小楼身边,道:
“他们在阻止我们寻找1/12?”
云小楼沉吟了一下,点头道:
“是的,今天这只是一次警告,否则我们不可能活着把车开出来,落下来的石土再多一点,我们就会被推下悬崖,对方用的是绝对的爆破高手。”
林筱竹咬牙道: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坚持寻找1/12,那么他们下次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云小楼苦笑一声,道:
“对。”
林筱竹看着云小楼,询问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云小楼理所应当,道:
“当然是继续找1/12,不找到祂,六十天一到必死无疑,而阻止我们寻找1/12的力量,还没展现出能让我们必死的能力。
对方这次警告留手了,就证明阻止我们的是人,有人性那就有弱点,我们就有机会。”
钟晴洗净了手,捂着胃,来到俩人旁边,一脸担忧,道:
“小楼,我的看法和你相反,对方并没有留手,甚至他们的手段更残忍。”
见云小楼和林筱竹都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钟晴压下了反胃的难受,蹲在地上,继续道:
“这是华山一条道,上下皆是悬崖峭壁,对方控制这土石没有砸死我们,但在我们的房车过去后,那些土石一定还会有堆积滚动和坍塌。
足足几分钟的车程,工藤又开得那么快,可想而知堵塞的路面有多长,没有两个月是不可能重新疏通的。”正在给车里喷着香水的新木优子听到这话,手里的香水瓶都掉在了地上:
“他们,他们这是要生生把我们堵在山区里,等待这诅咒时间的到来?”
钟晴点了点头,作为一个会催眠术的心理学高手,她对人性的判断,往往更加深邃准确。
新木优子焦急道: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那些人知道,咱们这次行程不会找到答案?否则为什么只堵住我们的退路?咱们现在弃车走回去?”
钟晴再次摇头,道:
“万一,对方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抓紧回头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旦涉及预判的预判,就永远不会有准确的答案,只能撞大运看结果。
倒是云小楼给几个人吃了定心丸:
“现在是不可能回头的,我们无论如何要回到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去查看一番,如果那里没有我们需要的线索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走水路出山,不会耽搁太多时间。”
几个人回忆起村里的确是有条大河,随便弄个竹筏,乘坐几人出山也不是问题,这才都放下心来。
经过一个自然村的时候,他们看到一个老人坐在一棵大椿树下乘凉,便去问路,这十多年的时间,道路变化太大,加之导航到了山里就不那么准确,鬼知道导航会把他们导到哪去。
那豁牙露齿的老人听到云小楼说的地名后,面色一变,下意识的压低声音道:
“年轻人,你去柳条边作甚?那地方邪气地很,可不是你们年轻人玩耍的地方。”
云小楼“哦”了一声,忙问道:
“大爷,您说那地方邪气,有啥说法吗?”
那老头说话漏风,道:
“那个林场村十年前就废弃啦,人是一夜消失滴,不知道为个啥。
当时那村子成立滴时候,据说是因为有洋人在那投资弄了个啥子种子基地,需要配套滴人在旁边耕种实验,还坚决不用我们本地人,奇奇怪怪滴,不像好东西。
后来果然一晚上人就全消失了,肯定是出了啥子大事。
因为太深入哀牢山的原始丛林,根本没有人愿意去那样的地方定居,那片村子就彻底荒废了,原本还有采药打猎的往那面去,但是四年前村里几个采药的去那面采药,结果五个人,两个年纪大的失踪,三个年轻人彻底发了疯,自此成了禁地,再没人敢踏入一步。
那三个疯了滴小伙子,整个天滴不穿衣服到处乱跑,对着空气又抱又亲滴,那动作根本没法看,我和你们说,柳条边村那面山里,肯定是有狐狸精搭窝咯,年轻人一去就被勾了魂儿咯,千万别去!”
云小楼不想听这老大爷在这絮叨,于是急忙接他的话,言明自己这些人以前就是柳条边的人,当年村里人一晚上搬走,不是什么诡异事件,只是因为种子基地黄了,大家结伴一起离开而已。
于是在云小楼的坚持下,老人还是给他们指明了道路,叹着气的说现代年轻人不听劝。
房车又向前开了几百米,便到了水泥路的头,剩下的就是两侧压着茂密植被的山路。
在这样的山路上行驶了两公里左右,便彻底没了路,这里应该也就是采药人或者猎人行走的尽头,前面就是他们所谓的禁地了。
五个人只好弃车简装,步行钻入丛林,折腾了几个小时,也没找到曾经他们居住的柳条边村。
眼看天色即将大黑,云小楼都准备就地安营休息,明天再做打算了。
可是眼尖的林筱竹却指着一个方向惊讶道:
“那里,那里怎么会有灯光?”
丛林深处,月黑风高,一户人家灯火斑驳。
五个人不由得同时想到之前那老人说的话:
“狐狸精在那山里搭了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