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在偷听吗?”在距离芙蕾雅很远的地方,潘尼斯突然从一棵雷亚松上把头垂了下来,倒吊在树上晃来晃去的,对着面前的人说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奥丁会长。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悠闲,居然有时间在这里偷懒,而且一边偷懒还一边跟松针战斗。”
“凯尔先生你都听不到的位置,我怎么可能听到。”老迈的奥丁靠坐在一棵松树下,对于潘尼斯的突然出现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连眼皮都没有抬,低着头继续用松针编织着有些奇怪的饰物:“我可没有偷听自己女儿说话的习惯。”
“你怎么知道我听不到,我现在听得很清楚呢。”潘尼斯诡异的笑道:“她在说,我父亲他总是欺负我,把我赶出家门不让我回家,只给我五万金币做几年的零用钱,还威胁我,不能让它翻十倍就不许回家,我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女儿。”
“呵,您虽然变了很多,但本性中绅士的一面从没有变过,该回避的时候,您是不可能偷听的。”奥丁摇头失笑:“而且芙蕾雅她不可能这么说,因为我和她之间的那个赌约已经结束了,她已经赢了,我早就承认了她的独立能力,也不再对她有任何限制了。所以说,有时候情报是很重要的,必须时刻更新情报,才能掌握最新的咨询用来骗人啊。”
“啧啧,你们父女两个都一样,一点也不好玩。”潘尼斯撇撇嘴,怏怏的说道:“你既然这么闲,有时间调侃我,怎么也不管管你的女儿,就看着她这么发疯?”
“我可管不了芙蕾雅,而且我也没必要阻拦她。”奥丁带着宠溺的笑容说道:“你忘了吗?只要芙蕾雅能够开心快乐,我什么都可以为她做,当初为了她的幸福,我宁可冒着和多年的兄弟反目的危险,也要强迫卡拉答应赌约,把他儿子的幸福也压在赌桌上。既然那时候我都能这么做,现在又怎么会阻止她呢?再说,我觉得她的选择很不错啊,不愧是我的女儿,很有判断能力。”
“你这是认真的?”潘尼斯皱起了眉,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但由于倒吊在半空,无论怎么严肃,看起来都显得很滑稽。显然,潘尼斯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立即从树梢上翻了下来,双手抱胸站在奥丁面前,认真的问道:“你不会不知道,我准备去做什么吧,就算这样,你还会觉得她的选择很不错?”
“为什么不呢?”奥丁停下了手里的编制,抬起头直视着潘尼斯问道:“芙拉尔陛下在高层会议上,非常有把握的保证了您的计划的成功率,而您过去的战绩,也让我们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芙拉尔陛下的保证,既然您认为计划的成功率那么高,就说明您一定会回来的,我又何必去担心芙蕾雅因此而伤心呢?还是说,其实您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提出这个计划也只是想拼一拼试试看而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有必要通知芙拉尔陛下了,我想她如果知道了,对于阻止您赴死还是很有兴趣的。”
“成功率当然是有把握的。”潘尼斯叹了口气说道:“但是,即便再完美的计划,也会有失败的可能,百年前的亡者归来之祸就是例证,万一我要是没能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