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交换了一个眼色,均守在海克窗前,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女人的好奇心毕竟多些,哪怕是年近六旬的漂亮老太太也是如此。
丽花夫人偷偷把眼睛睁开一丝细缝,便见老头已经盘膝坐倒,口里正在念念有词。
过了半晌,没有任何反应,晴俊大师则好似念累了一般,他把头一歪,居然就那么坐着睡着了。
“居然敢耍笑我母子俩!过分!”脾气向来急躁的夫人见状大怒,她正要出手给老头一个教训,风云突变。
一团绚丽的紫色能量骤然自晴俊所坐之处腾起,随之半空中便出现了一个如梦如幻的光影。光影之中,一头人脸狗耳、双耳中各缠着一条青蛇的怪物显出身形。
老头一跃而起,恭敬施礼后便开始用艰涩难懂的语言和对方沟通着什么,同时还把小药瓶举到了怪兽面前。
过了半晌,晴俊再次施礼后,那怪兽一个转身便消失不见了。可就在对方转身的瞬间,丽花夫人明显感觉到怪物向自己射来了一簇阴寒的目光。
女人赶忙闭上眼睛,直到老头的叹息声响起才敢睁开,但心中犹自惊悸不已。
“小公子应该是受了暗算,他身上所中之毒这世间无人能解……”见格拉夫与丽花夫人闻言都有要暴走的趋势,晴俊不慌不忙又接着说道:“不过要想缓解症状倒也不难!”
老头说着,随手便将小药瓶扔到了女人手中,“将其中的血液让孩子喝下去就行,但只能用一滴!喝完之后,他当可恢复,与常人无异。”
“什么叫与常人无异,你说的‘恢复’难道不是治愈吗?”丽花夫人对晴俊的言之不详颇为恼怒,皱着眉发出了疑问。
“他的行为举止虽然没有异样,但仍是带毒之身,而那毒素何时会再次发作也是未知之数!”老头无奈地解释道。
“药瓶里有三滴血,为何只用一滴?!”格拉夫沉声问道。
“第一滴可以让小公子缓解症状,而第二滴却是要在他再次毒发时方可使用。那时,他会感受到比现在更为剧烈的痛苦,但却可以保命。而第三滴嘛,一旦服下,要么可以痊愈,要么一命归天,所以要慎之又慎!”晴俊摆出一代宗师的气派解释道。
“你不会是另有图谋,故意不肯以实相告吧?!”丽花夫人眸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呵呵!”老头闻言笑道:“不要以为有我想要的东西便可以此相威胁,我与冯罗佐先生只是因为有着共同的利益所在、我才愿意帮他这个忙。而且,你们以为这个年轻人的生死就真的会令冯罗佐的家族放弃一些很难放弃的东西吗?简直太可笑了!你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他的为人与底线么?”
“你大胆!”丽花夫人被戳中痛处,顿时暴怒。她玉掌一翻,一杆冰枪便已凝成。
“母亲,冷静!”格拉夫大声喝道,同时放开屏障挡在了晴俊身前。
“都说美貌的女人头脑就会差些,唉!夫人呐,现在河还没过,您就要拆桥了么?”老头不知死活地继续揶揄道。
“家母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失了方寸,请您不要见怪!”总长大人沉声说着,一边示意母亲不要妄动,一边狠狠心将一滴鲜血倒入了海克的口中。
年轻人舔了舔嘴唇,脸色便以奇妙的速度恢复了正常,“唉!怎么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这个梦好奇怪!那个胖女人抓住了没有?”他胡乱说着,人已清醒了过来。
“冯罗佐的家族可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你们手里的血脉又能价值几何呢?好自为之吧!”晴俊大师留下一句让女人足以不顾一切出手的狠话,他自己则身形展动,消失在屋外的树丛中了。
海克:这是哪儿?我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