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海大富,他愿意把这种不需要面临风险,又可以何散户沟通的好地方租出去,兴许就不是为了一点租金考虑,打一开始就是顺手在散户中嵌一颗钉子。
而原身和秦建业一伙,十有**,是没有领悟到这一层。
且当时原身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让这海大富误以为他明白此种意义,所以才愿意将小碗山租给他。
如此是这样的话,那老吴...
“不,不对,老吴一看就不是一个长期干汉奸的料,来历作用可能和他不一样,只是自己没穿越前,原身拒绝了海大富,所以才用了老吴。”
特娘的,这也弄得太复杂了。
海大户继续又道:“海某本来也不想太过计较,终究是朋友请托,不过现在,..算了,总之你也怪不得我。”
说完端起一盏茶,对着那颜色鲜红,香烟袅袅的茶水摇头轻吹了一口气。
“去吧,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必须般走。”
这说着说着,竟然是直接都不提租金的借口了,明言就是要他滚蛋。在他想象中,这已经是诸多可能性中,最差的情况了。
曰了狗了。
现在搬走,怎么可能。
且不说他准备了这么多心思,已经厘定定好了发展“大计”,此时搬走,就是断了他的前路。
此外今天又和那三个草莽“兄弟”接头过了,知道了前因后果,其势犹如箭在弦上,自己现在要是就这样灰溜溜走了,让他们的投资打了水漂,他们焉能善罢甘休否。
小小的一次涨租,竟闹成这样,何至于此。
燕长生从来没有这般慌乱过,木楞楞的站在原地,直到那海大富不耐烦,欲再次出言赶他离开时,终于下定决心。
“海前辈,晚辈以前不懂事,还请再给个机会。”
以前不懂事,那是原身不懂事,现在他也不想懂事,但一头是自己的未来和小命,一头是不相干的人,孰轻孰重。
他想走正道,但从没标榜自己是好人。
海大富一口茶没喝完就顿住,再次抬头看向燕长生,眼中有些古怪。
“你什么意思!”
燕长生脱口欲出,说那做内奸之事。可话道嘴边,立马止住。对方言语半点没露口风,说话做事谨慎,怎能接受他这般直白。
况且之前此人与原身接触,其作风也定然不会明说什么。
如此自己要是此刻直说,就含有威胁之意了,虽然那不是他的意思,但此类人心思深沉,绝对会从这个角度去想。
不仅不能说,还要表现得懵懵懂懂。
当下燕长生面色凄苦,战战兢兢道:“晚辈以往疏忽大意,不知孝敬,更不晓得时常前来拜见,罪该万死,还请前辈给个机会,晚辈日后一定紧记教训,痛改前非。”
说完偷偷瞄了眼,海大富表情已经恢复之前的样子。
只是对方依旧没给他想要的答案,面色似有些犹豫,但很快就隐去不见。视线再次从燕长生身上挪开,缓缓向两侧摇了摇头,语气不耐道:“海某已经说了,只给你三天时间,其余的就不要再言。”
“来人,送客!”
话到了这一步,已然没有回旋余地。
类似情况下,祈求之类的话语,毫无意义,对方也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意心软之人。
不过燕长生却是反没刚刚紧张,适才注意力集中,脑子前所未有的灵光,他已然从对方一闪而逝的犹豫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海大富并不是真的非赶他走,尤其是他刚刚的话后,必须赶他走的还有占比更重的外应。
这个外应现在才是要害关口,如果能自己解决掉,那事情还有婉转回旋的余地。接下来必须要最后一搏,将那个外应解决。
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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