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夜黑风高。
今夜天象不明,月轮像是被照上了一层淡淡的纱巾,月华时隐时现。
海大富今日就如这朦胧月色,总觉心绪不灵,久久无法平息,只是一时之间,他搞不清到底是那里的问题导致,他现在糟心事,实在太多。
前则不久,一颗暗子出事。
此人关系可大可小,尤其对他,别看之前轻描淡写就略过不提,心中却是一直在思考,之后该如何解释妥当。
此一事就罢了,后面的更让他疲惫。
燕长生的汇报,毕竟让他对刘云生生出了猜忌,只是收租的风波已经酝酿到了最后关头,正是用人的关键时刻,他只能强行忍耐,当作不知道。
怀着这种疑虑,今日之事,又让他头大如斗。
按照他的计划,此时已经将收租的事情定下,在大少爷回来前将此事暂且压住。
可偏偏到了关键时刻,二少爷身边那些个三房族人又给他找事,不知怎么谗言教唆,令二少爷咬定最少定下五成租金。同时还催逼他立即确定,不要想着再拖延下去,种种强硬态度,卡在承受的极限,最后不得不退让妥协。
作为一个外姓人,在周家很多事情上天然存在缺陷,尤其是面对掌权者对他缺乏信任。
这种计划外的偏差,令他无奈中只能硬着头皮去解决。
而要解决这种不在计划中的问题,自不能像那几个三房的蠢货一样,叫嚣着用武力镇压的恐吓达成,那只会把日后的祸根埋下,大少爷回来饶不了他。
不能用暴力,就只能靠自己的布置。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刘云生昨日不按自己的招呼行事,反倒是早早打好伏笔,如今散户们都有了心理准备,再想办法说服起来,确要容易不少。
有了此事打底,他决定今夜去赴刘云生的约。
刘云生已经答应他的要求,但事情难办,要先回去考虑一番,约定晚上再商议。
以往他和刘云生见面,也不常再自己家里,以免有心人起疑,对此到没什么不适,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出门。
些许心绪不灵,只当近来多事之故。
说来为周家服务了尽十年,海大富积攒了不少家底,可也没奢侈的购买御空法器,出门便原地站定,双手并指,连掐数到法决,口中念念有词。少许,一层雾蒙蒙的白光将其笼罩,脚下轻轻一点,好似风卷残叶,胖胖的身躯轻松飘出两三丈远。
......
“御风术!”
此乃低级修士赶路的好东西,就是法术太贵,暂时买不起。
燕长生望着半空一闪一闪,不一会儿就靠近他所在位置的身影,心中羡慕,眼神中若有若无的忌惮与退缩反复徘徊,最后都被坚定之色取代。
深处泥潭,他太难受了。
不管是秦建业,还是海大富,都想把他牢牢拽在手心,身不由己的滋味,非一言可以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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