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碗山,方圆一千二百丈,高六十四丈。
山峰正面浑圆一体,远看好似一个倒扣的大碗,燕长生挑着担,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山脚西北方,从一条光秃秃的土坡往山上爬。
未致山巅,便闻犬吠。
少许,一条大黄狗甩着尾巴,至山坡向下狂奔而至,“呼哧呼哧”的粗喘声,伴随山路尘土飞扬,卷起一条黄色长龙。
燕长生面露喜色,驻足站定。
待黄狗奔至近前,正欲出声招呼,突然脸色一沉,低声喝道:“阿黄,你又打架了。”
只见那大黄狗夹着尾巴又蹦又跳,来回在他面前上下折腾,兴奋的像个什么似的,但眼尖的燕长生一下就发现,它老是藏着屁股。
一番检查后,不出所料,右边屁股果有一个还未结痂的疤口。
看到这一幕,燕长生既心疼,又生气,小碗山上没有其他的大的兽类,他走后除了阿黄看家,就只有剩下还没卖出去的蓝尾鸡。
既然是打架,自然是和那些鸡打。
想到这,燕长生也顾不得怜惜这混蛋,情绪上头,狠狠怒骂了阿黄几句,快步往山上赶。
他心中祈祷,剩下那些蓝尾鸡,可千万别给阿黄咬死才好,否则损失惨重矣。
阿黄被主人连声呵斥,似也听懂了,兴奋劲一下焉了下来,耷拉个脑袋,低眉顺眼的跟在燕长生屁股后面,像个犯错的熊孩子。
紧赶慢赶,不久便见一栋林间竹楼。
竹楼不大,有小二层,正面朝向他上山的方向,背面还有一排木制草棚,长方形的低矮建筑,燕长生走至草棚外,就见那草棚正面的竹门破损严重,一个脸盆大的洞口,足以让人都可以钻进去,跟狗刨了似的。
见此一幕,燕长生更加气急。
他今日因为去坊市卖鸡,不敢放鸡群出来活动,便头一次把它们都锁在鸡舍,未曾想,那平时就和鸡群不对付的阿黄,尽将鸡舍刨了个洞,进去找鸡群麻烦。
当下狠狠瞪了一眼阿黄,快步跑到鸡舍门口,将自制的门扣解开。
待见屋内蓝尾鸡都好好的趴在角落,心下微松,复又赶忙清点个头,数至二十有八,燕长生这才放下担忧。
一只没少,吓死个人。
这些可都是原身留给他为数不多的财产,死一只都能让他难受半天。
担忧一去,好奇又生。往日阿黄战斗力不弱,可从来不是个吃亏的主,整地今天主动找鸡群麻烦,自己挂彩了,鸡群却并无伤残。
心怀疑惑,燕长生当即回头看向阿黄。
此时阿黄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站在后面,见主人回头,两只耳朵往后一摆,脑袋向上仰起,吐着舌头“呼哧呼哧”的大喘气,背后尾巴一摇一晃,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看不出个所以然,狗也没法说话,他只能继续观察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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