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你的手伸的可够长,怎么文选司的差事太闲了,打起考功司的主意来了?”
“父……父皇容禀,儿臣并没有要干涉考功司事务的意思,只是觉得他们有些地方行事不太妥当,善意地提醒一下……而已。”老八略有些心虚地辩解。
皇上冷笑:“人家做了二十多年的老吏部了,行事还用你来提点?你这么能耐孤这位置让你坐如何?”
老八吓得赶紧跪下:“父皇,儿臣绝无此心还请父皇明鉴。”
“从明儿起罚去吏部司务厅抄收公文,若是连这都做不好,你也喂马去。”
老八战战兢兢:“儿臣遵旨。”
刚刚还觉得自己倒霉的老九,心里顿时平衡了,老八在吏部铆足了劲做事儿,还想捞个奖赏,没想到直接被贬到司务厅打杂,他好歹还是正八品的提举呢!
而赵王和晋王神色淡定,父皇最喜欢各打五十大板,老戏码了。
又收拾了一个,皇上随即又盯上了老七。
老七心慌慌,他除了偷懒一点,好像没做错什么吧?工部是赵王和晋王竞争最激烈的地方,他在其中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那还不如什么都不干对吧!对他这种小透明皇子而言,无过便是功了呀,父皇应该能体谅他的难处才是。
“老七,你要是不想干就回家呆着,工部不养闲人。”皇上瓮声瓮气道。
老七惶恐跪地:“父皇,您是知道的儿臣一向不善交际,工部的官员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也不敢为难儿臣,更别说指派儿臣做事,儿臣闲着,心里也很难受很着急,却不知该怎么办……儿臣真的很无用。”
皇上郁郁道:“你是骡子还是马呀?要别人挥鞭子你才会动?不懂不能问?你问了人家会吃了你还是怎么滴?”
“是……儿臣愚笨。”
“再给你一月,若还是这副德性就给孤滚回家去。”
“儿臣遵旨……”
老九和老八不可思议地看着老七,父皇就这么放过老七了?没降老七的职?早知道认怂能逃过一劫,他们也认了。
“看到你们一个个的孤就来气,都滚吧,老十留下。”
众兄弟错愕,父皇似乎第一次让老十单独留下,老十向来是透明中的透明,父皇从没注意过老十的,这是一个不寻常的信号。
大家心里疑狐,但还是乖乖退下。
老四萧清从萧潜身边经过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他也不知道父皇要留下十弟做什么,只是父皇今天心情不好,十弟要小心应对才行。
萧潜神色平静,不管父皇单独留他何意,反正是正中他心意,省去了他找借口单独见父皇。
几位皇子出了御书房,老九道:“大皇兄,父皇为什么单单让老十留下?”
赵王微微一哂:“可能是灭门惨案至今未告破,父皇要质问吧!毕竟此案影响极其恶劣,而太后的寿诞快到了。”
“父皇要质问,为什么不当众质问,我和老七老八都挨骂了。”老九不服气。
晋王轻飘飘道:“父皇的心思,大家还是不要猜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