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领教过晏晏的果敢狠厉,不想再领教了。
“母亲,儿子也是情非得已,儿子一时糊涂做错事,收受了贿赂,被人家拿住了把柄,若非晏晏得到消息,儿子离祸事不远了。”
老夫人捶胸,半响哭道:“我的儿啊……你……你要是气死娘啊……你大哥已经不在了,你是娘唯一的指望啊……娘一直盼着你能撑起这个家,光耀林家门楣,可你,可你……”
“母亲息怒,儿子也是后悔不已,事已至此,儿子除了辞官别无他法,儿子辞官,景文景修还有希望,儿子若是不辞,怕是连景文景修也要受连累。”
老夫人呜呜痛哭,觉得天都塌了,这以后可怎么办?
林仲坤在慈恩堂坦白,二房几个孩子却是冲到墨渊阁找林晏晏算账。
“林晏晏,你一大早把我爹叫到祠堂说什么了?为什么我爹辞官不做了?是不是你逼他的?”林蓁蓁的手指头快要指到林晏晏脸上了。
封花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稍稍使力一掰,林蓁蓁痛的五官都扭曲了,连连呼痛。
“休得在大小姐面前放肆。”封花狠狠警告道。
“晏晏,你怎能纵容奴婢对主子不敬。”林景修看不下去了。
林晏晏冷睨他一眼:“封花是我朋友,可不是奴婢。”
封花昂了昂下巴,朝二房兄妹几个挑眉,本姑娘不但是晏晏的朋友,还是甄日安的娘子,哼!
林景文道:“晏晏,请你如实告诉我们,我爹辞官是不是与你有关。”
“我觉得这事儿你们还是去问你们父亲比较好,我不太适合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林晏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恨我夺走了朱子玉,所以一直在报复,先是我娘,现在轮到我爹了,你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是不是要我们二房死绝了你才甘心?”林蓁蓁揉着手指,躲开封花朝林晏晏发难。
林晏晏真是要气笑了:“林蓁蓁,你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似朱子玉这种人也就你才会如此稀罕念念不忘到如今,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给了我理由与这种渣男解除婚约。”
“至于你娘,难道是我怂恿你娘搬空林家去贴补娘家的?还有你爹,你自己去问问他,是不是我逼着他犯错的?有句话说的好,自作孽不可活,你们也要引以为戒。”
“林晏晏,我们只是来问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不用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我娘已经死了,死者为大,请你口下留德。”林景修道。
林晏晏冷着脸:“林景修,已不自重人必辱之。是谁先言而无德?你的耳朵是选择性失聪吗?我也不与你们废话,你先去问问你爹,我可不可以如实告诉你们,他若点头,我知无不言。我还有事,封花,送客。”
她懒得说道二叔那些不是人的作为,要说让二叔自己说。
“你是心虚不敢说。”林蓁蓁还不肯罢休。
林景文拉住她:“别说了,我们先回。”
林晏晏这话,显然父亲做了不该做的事儿,有把柄在晏晏手里,晏晏有给爹留面子的意思,他们再问下去就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