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程云安排了很多事情出来,买朱砂砍雷击木大树,买符纸,让人接童子尿,而且村里面死了人很多村民们都去帮忙,而死猫死狗则也需要处理,所以整个村子看起来都很忙碌。
只有程云和周小谨比较清闲,周小谨是至始至终都比较清闲,因为程云找不到可以安排她做的事,而程云则是让村民准备的东西都没有准备好,所以还没有到他忙的时候。
两人走在山村里,看见有好几户大门上挂着白绫,而从这几户人家传出的哭声飘荡在小山村上空,悲伤的气氛笼罩着小山村,凭添许多压抑。
程云和周小谨心情沉重的在山村里走着,听见一户人家哭得昏天黑地,大悲大切,程云心中难过走上去一看,是昨天晚上死的人之一,这是一个壮汉,三十几岁,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扑在尸体上嚎啕大哭,喊着“爸爸”。
旁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红肿着双眼的妇人,妇人只有一只脚,是一个残疾人,旁边两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老翁老妇掩面哭泣。
简单的家具,不光滑的泥墙,无处不散发着凄凉,周小谨鼻子一酸,眼泪盈盈欲滴,周小谨在褐色风衣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递给了老翁。
老翁连说使不得使不得。
周小谨带着哭腔说,老人家别推辞了,家里需要钱,两个小孩子还要读书上学,这钱也不多,只是我一点心意,请老人家务必收下。
说完,老人家看了看自己的残疾儿媳妇,和两个小孙子,连声道谢,干枯粗糙的手接过了周小谨的钱。
周小谨红着眼看了程云一眼,然后用手捅了捅一直沉默的程云,程云沉重的对老翁道:“老人家,是我无能,没能够收服这只恶鬼,我对不起你们。”
两滴晶莹的男儿泪从程云眼角滑落,然后程云麻利的摸出自己身上的所有钱,大概有六千块钱左右,全部给了老翁,然后不等老翁推辞说了一句:“放心,我一定拼命收了这只恶鬼。”
随后程云快步转身离去,周小谨紧随其后,老翁佝偻的身子站起来,老泪纵横的追出门,可是外面已经没有了人影。
老翁沙哑的声音重重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喂,程云!”周小谨在后面喊道。
程云没有说话,继续快步向前走去,周小谨继续道:“你等等我啊,这不怪你,那凶灵太厉害了,你不要太自责了。”
在一颗老槐树下,程云停了下来,然后看着远方自言自语的道:“是我的责任,如果当时我没有顾忌自己的寿命,那么说不定凶灵已经被制服了,而那些人就不会死去。”
周小谨虽然不知道程云说的寿命是什么,但是却知道程云现在心里很苦,那个整天嬉皮笑脸痞子摸样的小神棍此刻脸色沉痛,深深自责,没有了往昔的自在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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