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面露狠色:“不去?那本座不就成了缩头乌龟么?任那些流言蜚语在江湖上流传,说本座是个以色事人的娈宠,靠着身子,靠着媚术,才坐上这教主之位,千人骑,万人操?这口气,本座可忍不得。他们想见见本座长得什么模样,本座就让他们见上一见。”
离无障噤若寒蝉,这些传言的确传得风生水起,源头便是月隐宫。
自前任宫主麒野死后,月隐宫群龙无首,内乱不断,宫主之位至今悬而未决,由二堂主伏鹿暂时代为主事。
伏鹿为麒野的义子之一,自然极为憎恨白昙,又在上次武林大会上力拔头筹,成为西域武林中七大高手第一,便有了称雄西域武林的野心,于是在江湖中悬赏白昙的人头,并肆意散播遥言,想逼他出来迎战,一是为麒野报仇,二便是借此证明自己不逊于昔日的西域武林霸主巫阎浮。
谣言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多,如今,整个西域江湖差不多都将白昙视作武林之耻,把他当作茶余饭后谈资的不在少数,甚至“慕名”想见见他是何等姿色也大有人在。虽然白昙派了十罗刹出去杀了不少人,流言却没有消停的意思,将他气得几乎呕血。去年的武林大会他闭关练功没去,今年武林大会若是再不去,不知道这谣言又会变成什么样。
想了想,白昙不再犹豫,当下提笔,写下回信。
离无障不无担忧地看着他:“教主,三思而后行,你现在大功未成,太过冒险。”
白昙没理他,一扬手,一只白头大鹰“呼啦”一声振翅扑入窗内,转瞬已衔住信筒远去。他目光追着鹰使没入夜色,若有所思道:“正好,借着武林大会的契机,本座也需寻到一个合适的人,助本座修炼六欲天。”
巫阎浮闻言脸色一变,朝他看去。
他摸了摸自己的面庞,自嘲道:“师兄,你说,我这张脸,诱得一个内力精纯又是练童子功的男人爱上我,难不难?”
离无障不自在地将视线挪开来,看着墙面:“教主在说笑吧?”
白昙笑了一笑:“横竖都洗不干净,不如索性做实了。只要能练成六欲天,坐稳西域武林霸主的位置,让人人都要仰头看我,我看还有谁敢提娈宠二字?不过就是要糟践自己的身子,反正我这身子本来也是要献给老魔头的,跟谁交合都一样,本座又不是女人,还能怀上孩子不成?”
巫阎浮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气,眼神愈发幽暗森然。
离无障这才反应过来:“难道……难道,这便是姬毒所言的《行欲经》最后一卷里的法子?”
“正是。”
离无障牙关紧了一紧,什么也没说,没了平日那副嬉皮笑脸的神态,勉强扯起唇角:“属下自会为教主物色合适的人选。”
白昙垂下眼眸:“师兄待我真好,好得让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世上之人太善变,前一刻说着情话好话,后一刻就可以把人推入地狱。老魔头是如此,我也是如此,你知道他怎么丧命于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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