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装,嘴里叼着根烟,冷哼一声对着黑猫道:“有我在,你休想伤她半分!再有下次,可不止是受点伤这么简单了!”
“周朗,你从背后偷袭有什么好得意的?”令我惊讶的是,黑猫居然是说话了。
仔细一想,妖能说话,应该也不是什么怪事。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一听就是个女猫妖。
“是吗?我就喜欢偷袭怎么了?反正我这个人又不要脸!”
叫周朗的男人不屑地说了声,扬手又要对猫妖发出攻击。
猫妖哪里是任人宰割的主,估计想着受了伤不适合和和周朗多周旋,一个飞身便跃出了窗外。
周朗大步走向我,上下打量着我道:“你没事吧?”
其实我很不舒服,感觉全身地每个细胞都是痛的,印记的地方也火烧火燎得难受的很。可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张一白。
“你先看看张一白吧,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我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张一白道。
周朗只是回过头看了一眼张一白,翻了个白眼道:“放心吧,这小子死不了,命硬着呢。”
这小子……
好歹张一白看起来也是个长辈,这么称呼他不太好吧。而且我看张一白现在一动也不动,估计随时都会没命。
这个周朗可能和他不熟,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可能不想搭理他。可毕竟张一白对我有恩,我不能坐视不理。想了想之后,我艰难地拖着痛到已经乏力的身体,一点点朝着张一白爬了过去。
好歹也算半个医生,至少给他看看有没有生命危险吧。
“自己都半死不活了,还关心别人,真是服了你。行了行了,我给他看看吧。”
周朗没好气地说了句,用身体挡在了我前面,阻止我继续往前爬。随即转身,大步走到了张一白面前,用脚使劲踹了他两下。
“喂,醒醒,赶紧醒醒!别装死了!”
妈耶,没死都能被死踹死!
就在我心疼张一白之际,地上的人忽的是动了动,龇牙咧嘴地蹦了起来。
“嘶……师兄你别踢了,是真的痛。”
张一白叫周朗……师兄?!
明明张一白年纪还大一轮,怎么还成师弟了。
我很是疑惑,但更关心的是张一白的身体。
“道长你没事吧。”
“呵,他能有什么事。”周朗说着,大喇喇地坐到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冷哼道:“他这个人,别的什么都学艺不精。但保命的本领,他称第二可没人敢称第一!”
“嘿嘿,那确实。”张一白干笑了两声,对着我解释道:“刚刚那猫妖攻击我的时候,我用法术护住了我的命门和要害所在,所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放宽了心,继而看向周朗道:“你们是师兄弟吗?可他怎么比你年轻这么多?你们门派难道是按资质排资论辈的吗?”
张一白刚想说什么,忽的被周朗眼神一瞪,只能随口说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慢……”我话还没说完,身体内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我的脸色瞬间惨白。
“怎么回事?你不是没受伤吗?”周朗起身,皱着眉头看向我。
张一白这才想起我的事情,眉头紧锁地对着周朗道:“师兄是这样的,我用了你教给我的消除诅咒和标记的方法,给她涂上了九泉之水,可她的反应好像不太对。”
周朗上下审视了我两眼,对着空中打了个响指,房间的灯顿时熄灭。
可我的身上,却不断有灰绿色的亮光冒了出来,和我疼痛的频率,很一致。
虽然我很痛,可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觉得有些滑稽。我感觉,自己好像萤火虫一样,大晚上的还会发光。
“这是……”张一白呆愣着问道。
“看来,她还是棋高一着,比我们先一步动手。”周朗沉声道,随即问我:“这几天,你身体除了印记突然冒出来之外,还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异样?或者说,你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
他这么一说,我脑子里立刻闪现过那个假扮成谢兰兰的纸片人,连连点了几下头,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越听,周朗的神色就越是严肃。
他的目光越来越冷,随即转过身,猛拍了一下张一白的头。
“你小子做事情真是不靠谱,这下闯下大祸了!”
面对猫妖那么厉害的角色,周朗都是吊儿郎当的。可现在神色这么严肃,我的心不禁也提了起来,讪讪开口道:“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