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似乎对我很好奇?就像我对张先生一样?”
这人笑眯眯的重新坐下,年轻看似十七八岁的模样,声音却很磁性顺耳。模样也无特别之处普普通通的,就像某家大户人家走出来的公子哥儿。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带给张砚踏入荒天域以来最大的压迫感。
“好奇吗?呵呵,是,也不是。其实或许我比阁下更了解阁下这类存在也说不定。”
对方却摇了摇头,对张砚的话并不放在心上,说:“我叫徐风白,嗯,在另一个地方还有一个头衔,叫“万疆”。张先生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的头衔,看先生喜好。”
“万疆大圣王?”张砚虽然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可如今还是心里跟着一颤。
鬼域中九大圣王,上位圣王里只有一名是人族死后所化。也是鬼域里人灵族最顶层的强者。在九大圣王里排行第二!
“呵呵,张先生看来对我们那边的事情还是有了解的。那先生也该知道我们人灵族和妖灵族之间并非一路的吧?”
人灵族,也就是人族死后成的灵族。妖灵族也就是妖族死后成的灵族。在张砚这里其实都一样,都是鬼物,但它们自己非要区分,也就只能按照生前的归类来分辨了。
张砚在徐风白的对面椅子坐下,两边相隔一丈余。然后点头道:“鬼域过于神秘,对我而言只能道听途说一些讯息。也不知道真假。但关于阁下所说的人灵和妖灵之间的矛盾倒也听说过。”
“妖种!先生必然是从妖种口中听到的,对吧?呵呵,那一群投机的小虫子总是能在夹缝中求存,也是不易。但他们的言语里时常真真假假需当谨慎分辨,不然要被带着走偏的。而且,我说一句妖种不但跟妖族和人族合作也在与我们灵族合作,先生信吗?”
不过不等张砚回答,徐风白继续笑眯眯的说道:“我能感觉到先生对于灵族有一种天然的敌意。或许敌意也不准确,应该说是一种“见到见到就应该消灭”的本能,就像在屋里看到墙上攀附的一只蚊子时的本能。我说得对吗?
这种本能先生是荒天域里独一份,反正以我漫长的经历来看,别处没有过。”
张砚虚了一下眼睛,他已经在心里按捺了好几次动手的想法了。对方给他的压迫力太大,实在没有万全的把握,并且极可能会最后形成动用神降术的局面,这是张砚不愿意轻易就直接遭遇的地步。另一方面,对方可以亲自来到家里,那就同样可以跟着外出的王兰萍,在店铺里忙活的张慧圆,以及在向口的张顺。对家里人的顾虑是第二个原因。
最后,张砚也实在是好奇,这个徐风白为何会找上门来一副要跟他好好说话的样子?鬼物都凶暴,能让它们好好说话必然有不得不如此的原因。
“妖种到底和谁合作,这跟我没多少关系。就好像灵族内部人灵族和妖灵族之间到底有多大的矛盾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一样。
灵族肆虐人间,以生灵为食,与山野间食人猛兽何异?自然是人人得以诛之。万疆圣王仅见我这一人,其实不过是旁人没我这番手段罢了。不然千万个张砚自然就不会让万疆圣王感觉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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