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一直认为失忆最受伤害的不会是别人,只会是自己。眼前这位脆弱的少女忘记了一切,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从何而来、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就像空瓶一般活在世界上。
“夏寒,我叫夏寒。”夏寒回答了她。
他没有激动、没有沮丧,担心太过强烈的表现反而会让无剑受伤,夏寒用简单和温暖的笑容回应她——从未有人让他会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
无剑是他的初恋——他不想再次放手,无论是谁都别想再从他身边抢走她,包括她自己。为此,夏寒没有说她是侍女,只是伸手抚摸她的脸:“无剑,你是我的家人。”
她的确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个视为家人的人。
“无剑……”无剑记得这个名字,她想起了这个称呼。她一直在找一个这样称呼她的人……对,她叫无剑,没有姓氏的无剑。她找到了,然而却依然记不起少年是谁。
这个家人的称呼却让她莫名的想要哭泣——可是他长得这么漂亮,根本不像是她的兄弟。
“他们说我是兽族公主,你怎么会是我的家人。”无剑斟酌语气,没有直白的否定夏寒的话,她内心隐隐约约期待夏寒给出证据,给出让她相信的证据。
“我摸着你的脸,你不是很熟悉这股动作吗?”夏寒低声轻笑,他发现他抚摸无剑不会受到抵抗,她反而会露出怀念的眼神,这些不就是证据吗?
无剑暮然惊醒,她才注意到脸边熟悉的触感,那手掌的温度充满怀念。他没说谎,他以前和她肯定很亲密,就像家人一样亲密。
“可这也代表不了你是我的家人。”无剑脸色微红,觉得有些害臊。
夏寒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代表不了吗?”他这样说着,突然弯腰俯身下去,鼻息轻轻的喷到了无剑的脸上。
“那这样就可以了吧!”他吻了上去,无剑被这股的气势所惊扰,身体僵硬的一动不动。她很快就无法抵御温润炽热的唇舌,或许也根本没想去抵御。
心脏的跳动带来了躁动感,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直到听见母豹的呜呜鸣叫声才分开。
“看,我没有骗你。”夏寒并不认为他是在冲动,兴许白雪的身体教育已经让他不再像儿时那般纯情,然而他见到无剑的第一眼开始就想这么做了——他如今正处于火热的青春期啊。
八年前的吻没有让他产生感觉,但这次的吻却让他享受到了足够的幸福。
“呼…呼……”
无剑的呼吸仍未平息,她泛着红潮摸向自己的嘴,刚才的火热实在太过激烈,心底涌起的浪潮在告诉她真相:她以前就曾和他接过吻。
家人,外表不同,但是却能接吻的家人……
“你…是我的丈夫?”她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因为两人都太小。她失去记忆之前只是孩子,怎么会如此之早就结了婚?
但对夏寒来说,无剑的疑问却非常诱人:原来这就是图鉴的奖励……
现在的无剑失去了记忆,就像一个纯白的孩子,夏寒如果说是她丈夫——她不会怀疑。
“嗯,我是你的丈夫。”
唯有这个女孩,夏寒甘愿说谎也要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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