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兵在列,枪兵列阵。”就在银河酋长迟疑之间,赵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句话顿时让银河酋长愧色以对,这种简单的防御阵势,他心中自然知晓,可是面对这如此数额的大军,还是不由自主的失神了。
前排骑兵刚到岸边,未等再次组成冲锋之势,便被盾兵阻在河岸,长枪兵直接狠狠刺穿骑兵。随着倒下的尸体,坠入河水之中,也让河水迅速的泛红。马匹因为被后面的骑兵驱赶,惊慌失措的向岸边冲来,让盾兵的压力迅速攀升。
“二列枪兵再击,”
银河酋长已经恢复清醒,手中的令旗挥舞,第一列枪兵迅速后撤,第二列枪兵迅速前行,两者交叉而过,只在眨眼之间。
‘噗’前方马匹与骑兵,纷纷再次跌倒河水之中,而同一时间,也有骑兵冲道盾兵,一时间第一排盾兵已经出现缺口。
“圆阵列。”
本打算再次出口的赵云,听见银河酋长镇定的话语,嘴角轻轻的一翘,直接催动坐骑,带着折冲彪骑营,迅速向后撤退。靠着前方兵士的遮掩,这百数骑兵悄然之间离去,并未引起敌人的重视。
“四方圆阵化四象,四象化五行。”
银河酋长并没有看到赵云离去,他潜意识之中,已经想到赵云之前告知他的话语,从善如流的开始调布。
战阵,银河酋长虽然不懂,但是赵云早已预料眼下的行事,把该出现的情况,已经尽数对他说予,什么时候,该布置什么战阵,也给他明确的指示。银河酋长此时只要判断敌我形势,就如同书本一样的背诵,便可以从善如流的调布全军。
虽然看似简单,却可以看出赵云的预算准确,以及银河酋长的判断无误,若是两者缺失一环,也不可能如此轻松布阵杀敌。
四方圆阵,出现在敌人面前,内部枪兵林立,如同四只刺猬,迅速的开始旋转起来。圆阵刚一旋转,便让敌人骑兵无法着力,手中的长刀、长枪,根本无法攻击到北方,便被对方的旋转的长枪,割破了肌肤,如同千刀万剐般的痛苦,也让他们忍耐不住坠下了坐骑。
骑兵变步兵,那可不如兵卒强悍了,而在战阵的变化中,迅速的汇聚出一队刀兵,手起刀落,便斩杀了那些坠马落地的骑兵。
短短接触之下,便有两千敌骑彻底丧生在此地。而同一时间,已方体力的消耗,也是一个不小的损耗,毕竟运转战阵太消耗体力。
“五行回转,化为长龙,隐。”
就在乌恒受挫,已方士气大作之时,银河酋长迅速挥动令旗,整个五方阵列迅速重归长龙,迅速的向后撤退。
一时间,岸边第一防线告破,乌恒骑兵迅速占据,不过这些乌恒骑兵上岸之后,并没有继续冲锋,而是驻足勒马,好似要重新整顿阵列一般。
而正是因为银河酋长的下令,也让漫天的箭雨坠落前方,已方的兵士没有一人,被这阵箭雨射伤。
“好险。”银河酋长暗暗一擦冷汗,对赵云更是佩服。
赵云曾与他有言:乌恒族人骑郡有两大强悍之处,一是冲击力,二是控弦之能。甚至后者还在前者之上,乌恒善射,乃响彻汉庭。
当匈奴冲阵不成,必定会不计伤亡,搭弓射箭杀敌。果不其然,当乌恒冲撞优势丧失,远在北岸的骑兵,便已经搭弓射箭。两岸距离五百余米,这射程堪比汉庭的一些将领了,如此控弦之力,足以让世人感到深深的震惊。
远处的赵云暗暗点头,银河酋长虽然迟疑,但是反应还算是不错,如此一来倒是让他放下心来,暗自盯紧北岸阵列之中的首领。
见到银河酋长率众撤退,再次组成原本的阵列防备,乌恒队伍后方之后,一声声牛角号声缓缓响起。
这便是乌恒冲锋的标志,处于南岸的乌恒兵士,狠狠的一夹马肚,坐骑迅速吃痛,向前方银河酋长冲击而去。
一如原本之初,乌恒骑兵的士气,根本没有因为刚才的失败,受到丝毫的影响。
战争,本就是生死之间,或生或死,这一点汉人没有外族看的透彻,汉人之中视为无情,却不得不对外族这种无畏之势,深深的表以佩服。
凶猛的乌恒骑兵,甚至一度让南匈奴人恐惧,他们便如同饿狼一般,永远只知道冲锋陷阵,马革裹尸这四个字,在他们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圆阵列。”
“四方圆阵化四象,四象化五行。”
“五行回转,化为长龙,隐。”
循环的命令自银河酋长口中传出,而已方大军已经从第二阵列,撤退到了第三、第四、第五阵列。
随着乌恒敌骑彻底全部渡水,已方的士气已经开始下降。乌恒骑兵更是化为两翼,分为三部军马,快速的包围了银河酋长的阵列。
孤军被困,四面八方的攻击,不断让已方兵士丧生,也让银河酋长心中大为痛惜,心中更是十分着急,不知道赵云为何还未出兵?难道还在等待什么战机。
而远处的赵云,看着对方首领被数千骑兵围拢,狠狠的握紧亮银枪,不知道已方还能坚持多久,自己是否此时便出兵袭击对方。
对方,并没给赵云机会偷袭,乌恒一词,在后世的蒙古语,便有聪明之意。乌恒不同与匈奴,他们的头脑更为聪慧,这一点比之匈奴,更为令人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