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是,可那男的若不是动了歪心,也不至于领了这样一个撒泼的女子进门。瞧他刚刚的神情,他的下堂妻,怕是不会像这姓朱的女子一样,不顾脸皮的将他给拽到这种地方吧。”
“男人啊,都是捞不着的才是好的。”颜素问突然转身,捏住了顾长风的鼻子:“相爷以后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头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呢。”
“为夫怕死,就算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顾长风拢住了颜素问的手:“夫人可还记得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哪些?”
“夫人曾说过,若是夫人进宫,那后宫里会消停的很,因为夫人会下毒,直接将皇帝给毒死了。没了皇帝,后宫嫔妃自然也就没了争风吃醋的心,一个两个的等着做前朝太妃就是了。”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颜素问依稀记得自己是说过要把皇帝给毒死了,可意思却并不是这个意思。
“夫人记性不好,忘了也是正常的。”
“谁说我记性不好的。”
“夫人记性好,也是分记什么的。这记药方,记为夫都是记得极好的,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容易记不得。好了,我带你去后山看看。”
正打算往后山去,却听见外头扫地的庙祝摇头晃脑的说:“这赵家可真是作孽啊。放着好端端的儿媳妇不要,偏偏找了这个女人进门。听说这女人,在进赵家门之前就与多个男人暧昧不清,就连她前头那个丈夫都死的甚为蹊跷。这赵婆婆也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原就不喜欢这个女人,见她害自己的儿子丢脸,劈头痛骂也是正常的。怕只怕,这女人将此事记在了心里,连自个儿的这个婆婆也容不得了。”
“庙祝,那朱氏的前夫是如何死的?”颜素问八卦心起,竟从庙内探出一张小脸来,问还在扫地的庙祝。
“说是病死的,可真相究竟如何,也只有那个女人才知道。”
“这病死的就是病死的,难不成,还有别的隐情?”
“夫人怕是外地来的,不知道她们家的事情。这女子的前夫乃是个会功夫的,虽说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三脚猫功夫,可练了多年,也是身强体壮的。莫说是生了急病,就是寻常的头疼脑热也是十分少见的。”
“庙祝这就不懂了,越是身体好的人,就越是容易忽略自身隐藏的一些疾病。”
“夫人这意思,我懂,可再容易忽略,也不至于城里才有了关于这朱氏跟赵家那个的风言风语,就突然染病病故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且女氏的前夫病故之后,短短三日,女氏就寻人发丧,将前夫给埋了。没出半年,就风风光光的将自己变成了赵家妇。这里头究竟藏没藏着猫腻,也就是朱氏自己心里才清楚了。”
庙祝冷哼一声,继续低头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