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不打算跟这文远侯府的小侯爷攀附关系,二不打算入他的脏眼做他的相好,她闲着没事儿去了解他做什么?
只需一眼,顾长风就知道颜素问的脑子又跑偏了。他轻轻咳了声,将她已经天马行空的思绪给揪了回来。
“这李承业生母早逝,身为侯府庶子,却又被老侯爷所偏爱,因此性子乖戾,在房事上更是与常人不同,他喜欢惩罚自己的侍妾。”
“哦,我明白了!”颜素问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跟着吐出了一个让顾长风后半生都没能弄懂的词语。
顾长风蹙眉,颜素问却一副讨教的,请您老继续指点的表情:“小侯爷喜欢惩罚自己侍妾的事情,大人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某大人表情冷淡,很是自然的回了句:“我是大魏的宰辅!”
得,您牛X,您厉害,您是高高在上,无人能敌的宰相大人。
只是,身为宰相,您派人去打听……哦,不,应该是调查。您这么调查官员眷属的**,您觉得合适吗?
“净云脖颈上的勒痕浅,是因为勒住她脖子的人压根儿就没打算要她的命。还有,这两人并非死于凌晨而是昨晚,因为炉中火炭并没有添加的痕迹,且门外放置木炭的小竹筐里落了雪。”
“落了雪,是因为负责整理和添置木炭的人知道,他们绝无可能活到天亮。”
“你再看看他们的衣衫。净云身上这件,明显是换过的,且是就寝时穿的。李承业虽也穿了外衣,但外衣褶皱,且明显穿错了,这说明,给李承业穿衣的并非房中的净云,也非日常伺候他的婢女。”
“也是,依着这位小侯爷的脾气,若是给他穿了这样的衣服,还给穿错了,十有**是要被拖出去打的。”颜素问想了一会儿,忽然摇了摇头:“这凶手也是够倒霉的,这若是遇到寻常的捕快,观察的肯定不及大人细致。这净云的死亡真相,兴许还真就给遮掩过去了。”
“凶手是挺倒霉的。”就在颜素问下意识的以为高高在上的顾大人又要臭屁的炫耀自己时,却见他将目光落在了自个儿身上:“凶手千算万算,一定没有算到,你会出现。”
“我?”颜素问尴尬一笑,她可不认为自个儿会带什么主角光环。
“不是所有人的鼻子都能那么灵,随便一闻,就能闻出这糕点是用有毒的马蹄莲做的,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马蹄莲是有毒的。”
“所以,顾大人您这是在夸我?”
“你只是还有些用处罢了。”
只是……还有些……用处?
哦,气死她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说话这么欠扁的。
平心静气,她一定得平心静气。
生气容易使女人变老,生气容易使女人欠缺理智思考。
“难得顾大人您还看得起民女。咱们,继续下一个好吧。”眯了眯眼,抬脚,走到李承业跟前,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将那条覆在他脸上的女子腰带给扯了下来。紧跟着,室内传出一女子失控的尖叫声,而那尖叫声,是从颜素问的喉咙里发出的。
残忍!
太残忍了!
饶是她见过最血腥的场面,也没想到会在这尼姑庵的后院方室内遭遇这种拷问心灵的惊吓。那张被女子腰带覆盖下的脸,竟是千沟万壑,还爬满了蚂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