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赶紧摇头:“不累,就是这头冠重了些。”
“重了就拿下来,公主脖颈如此好看,若是被压着了,我可要心疼死。”驸马抬手,将她头上的礼冠取下。她含羞低头,亦用极小的声音问了句:“驸马当真觉得我好看吗?”
“好看。”驸马正欲伸手,却被一样东西打了手背。
抬头,看见一个老宫人站在二人跟前,且手中还拿着一个像是戒尺一样的东西。她是随嫁公主的老嬷嬷,也是宫里特意派到公主府的管家婆。
“驸马不可轻薄。”
“嬷嬷这话何意?”驸马刚想要起身与嬷嬷争辩,却被和惠公主拉住了手。
“外头的宾客还在,还请驸马切莫在房中逗留。”老嬷嬷肃着一张脸,脸上更是连半点儿表情都没有。
“驸马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和惠公主声音软软的,顺带着用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原以为送走了宾客,驸马就会回到房中,与她一道说些体己的话。可她左等右等,等到天都亮了,也没见着驸马。后来,才听身旁伺候的宫人说,老嬷嬷说驸马不懂皇家规矩,罚了他,并且不许他接近新房。
和惠心中有气,却又因顾及着自己公主的身份,没有去找那个老嬷嬷。原以为,这只不过是婚后一次小小的插曲,却没想到在往后的生活中,她跟驸马的一举一动都要受到这个老嬷嬷的制约。
她想过反抗,却被老嬷嬷一句话给堵了回来。她说她是公主,即便是出嫁了,即便是有了自己的公主府也要严格遵循皇家的规矩。老嬷嬷还说,她是不能拿公主怎么样,但却可以进宫禀报皇上,禀报皇后娘娘,要求按照宫里的规矩来处置驸马。
和惠公主不怕自己受委屈,但却怕因为自己连累了驸马。她的驸马,与旁的驸马不同,他无根无基,甚至无依无靠,皇家若是容不下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为了能与驸马见上一面,她不得不处处讨好这儿老嬷嬷,甚至将自己随嫁的物品都当做礼物送给了老嬷嬷。可这样的日子,也只过了半年。半年后,因为囊中羞涩,她想要与驸马见上一面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明明是夫妻,明明住在同一座府邸里,却日夜不得想见。即便想见,也是来去匆匆,还要提防着被老嬷嬷发现。和惠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忧虑成疾,终是病了。
得知公主患病的消息,驸马先是跪请老嬷嬷,希望她能够通融,让自己去照顾公主。谁知,这老嬷嬷不仅不允,反倒越发厉害,甚至嚷嚷着要将驸马从公主府里赶出去。驸马终是急了,起身时就把老嬷嬷摔打在地,甚至挥拳将她打了个半死。
原以为,吃了自己的拳头,这个该死的老嬷嬷会安分些,不曾想,她竟叫人直接将其抬进了宫里,在皇上与皇后面前搬弄是非,指黑为白,说了不少构陷驸马的话,还说驸马喜新厌旧,一心想要将和惠公主给气死,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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