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只是这两年,有些不太平,发生了一些蹊跷的事情。”
“什么蹊跷的事情?”
“有孩童和少女失踪。”
“孩童和少女失踪?”颜素问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孩童走失,原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小孩子嘛,总有淘气的时候,以前也发生过不少,但多半都给找了回来。这近两年丢失的孩子,都是杳无音信,甚至查无可查。”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拿最近失踪的那个孩子来说吧。孩子姓陈,因为还没有入学,只取了个小名叫做陈阿毛。陈阿毛家家境一般,阿毛娘靠给人做浆洗生活,阿毛爹是个算命的。陈阿毛自小就在他爹算命的摊子那儿玩儿,几乎咱们蓉城的人都认识这个孩子。哦,陈阿毛的头发很少,就头上有那么几根,他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
陈阿毛今年已经五岁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懂事了,按说是不应该走丢的,可他偏偏走丢了,而且还是在家里睡着的时候走丢的。”
“在家里睡着的时候走丢的?难不成是癔症?”
“癔症?”
崔右安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摇摇头。
“应该不是,从没有听说过这陈阿毛是有病的。陈阿毛失踪那天,她娘去河边洗衣服。咱们蓉城中间有条小河,是护城河的一条分支,陈阿毛的家就在小河边上,距离不远。他爹和往常一样,在街上给人算命。陈阿毛那天有点儿不舒服,但不是癔症,就是吹了凉风,有些着凉,吃了汤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阿毛娘出门洗衣服的时候,陈阿毛还躺在床上睡着,也就是洗了两三件衣服的事情,回到家,发现被子掀开着,陈阿毛不见了。
阿毛娘起初也没往心里去,因为这陈阿毛经常去找他爹,可等到天黑,阿毛爹收摊子回来时,阿毛娘问起,才知道这孩子不见了。
阿毛娘去翻被子,发现陈阿毛的鞋子还在床脚。这陈阿毛若是自己出去的,肯定不会光着脚,况且她娘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洗衣服,陈阿毛若是醒了唤他娘,阿毛娘也不会听不见是不是?可经过阿毛娘的仔细回忆,那天并没有听到陈阿毛喊她的声音。”
“阿毛娘出门的时候有没有锁门?”
“这事情蹊跷就蹊跷在这里。”崔右安叹了口气:“据事后阿毛娘回忆,她那天出门时是从外面落了锁的,这也证实了,陈阿毛是绝对不可能自己离开的,而是有人从外头打开了门锁。经衙门里的捕快前去勘察,也发现了有外人进入的足迹,这说明陈阿毛是被人抱走的。”
“有仔细查问过吗?是仇人,还是有矛盾的人?”
“查过,但一无所获。”崔右安又叹了口气:“陈家人口很少,关系也简单。陈阿毛的爹娘都是宽厚的人,他爹虽是给人算命的,可一向都是不准不给钱,不满意不给钱。因为识文断字,所以经常帮人写书信,在街坊邻居口中是个很好的人。这样的人,也是不可能与人结仇怨的。”
“是绑架?”
“想过,可陈家并不是有钱的人家,况且自陈阿毛失踪之后,陈家也没有接到过勒索的信件或者口讯。”
“那这案子的确是有些蹊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