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别想的好了,我又不是杨夫人,连个妾都不是,再说,杨公的女人也不止我一个,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把我给忘了。”严如闷闷的说。
阮佩见女儿不高兴,放下手中的银票,给女儿倒了杯茶,柔声细语的说:“如啊……娘知道你委屈,要不是咱们受阮家的连累,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地步,如今这世道,你有权有钱有势人家就奉承你,巴结你,你无权又无钱,谁都敢往你头上踩,想想当初投靠阮家,她们是怎么对咱们的?连阿语那样的小辈都敢对咱们蹬鼻上脸,再想想,咱们离开阮家那会儿,居无定所,餐不继,要是没有杨公,只怕咱们母女早就饿死街头了,杨夫人的名分咱们不奢望,做人家的妾也不是什么良策,眼下,杨公疼你,你能从他手里捞多少好处就捞多少好处,这才是最实在的,你爹能官复原职最好,做不了官,咱们还可以做生意,不在京城也可以去别的地方,到时候,娘再给你许一门稳妥的亲事,只要咱们不说,谁会知道你和杨公的事?你照样能过上安生的日。”
严如听了,心中的郁结慢慢散开来:“娘,我知道,我只是心里有点烦。”
“为了香水铺的事?”阮佩关心道。
“是啊!今天阿语和思萱找上门了。”严如回想起阿语和阮思萱说的那些话就气闷。
阮佩惊讶:“她们找到铺里去了?”
“若是这样还好些,她们直接找到后宅来。”严如道。
“那她们是不是知道了你和杨公的事?”阮佩心慌起来。
严如郁郁道:“我想她们是知道了,两人对我冷嘲热讽的。我估计,我让杨公暗中断了她们货源的事她们也知道了。”
阮佩心里像是有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惴惴不安,没人知道她做了亏心事,她还可以自欺欺人,可以心安理得,但是阮家如果知道了这事,她难免会有些心虚。
“这可怎么办?”阮佩一时没了主意。
“娘,你怕祖母知道?”严如问。
阮佩想了想,一咬牙,发狠道:“你祖母知道了又何妨?咱们又不用靠着阮家?不过如,这事你可不能大意,千万不能让阮家的香水铺重新开起来,要不然,咱们的生意就难做了,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同行既是冤家,大不了以后不认这门亲戚,也决不能让阮家挡了咱们的财。”
严如听娘这么说,胆又大了起来:“正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会让她们如愿的。”
“哦,对了,娘,阿语让我交给您一份礼物,我落在马车上忘拿了。”严如想起这事,赶紧去取。
阮佩冷笑:现在才想到要给我送礼,晚了。
严如拿了匣回来交给娘。
“是什么?”阮佩心里恨恨,但还是好奇,阿语会送她什么礼物?
“不知道,我没看,也没兴趣看。”严如不屑的说。
阮佩打开匣,顿时傻了眼。
看娘惊讶的表情,严如赶紧凑过来看。
阮氏祖训……
母女两脸色煞白,面面相觑。
好半响,阮佩把匣用力往地上一掷,咬牙切齿骂道:“好你个阿语,胆敢羞辱我,我定叫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