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窗户的阮思萱不时的回报情况,忽而紧张,忽而兴奋,忽而义愤填膺,真是看戏的比戏里的还累。
阿语悠然的喝着茶,严如死活想不到,她和阮思萱会躲在闲置了的如意香水铺里瞧她的热闹。严如的哀嚎声恐怕隔了几条街都能听见了。
严如,非是我手段毒辣,比起你做的那些事,这已经算是毛毛雨了,你连火都放了,我怎么的也该给你添把柴吧!阿语咕咚又喝了口茶下去。
“哎……阿语,快来瞧,如被绑出去了。”阮思萱喊道。
阿语没动,又喝了一杯茶。
阮思萱一直看到鸣锣收兵,主角配角齐齐退场,方才舍了那道窗户缝,坐回到阿语对面,双目透亮,显然是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
“阿语,你这法实在妙了,大快人心,我看那严如这回再也折腾不起来了,你是没瞧见,忠勇侯家的婆,个个都跟母夜叉似的,下起狠手来都是要人命的。”阮思萱痛快的说。
“总归是姐妹一场,看她如今落的这副田地……哎!希望这事莫要转到老耳朵里才好。”阿语轻轻的说了一句。
“什么姐妹?我可没这种姐妹,她从来就没有真心拿咱们当姐妹,以前她与我走的近,无非是看我风光,想要讨好我,后来她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那一件是把咱们当姐妹了?说句到底的话,即便是不相识的生意场上的对手,也不至于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纵火烧作坊,她也不想想,作坊里住着多少人,万一那天有谁点背了没跑出来,岂不是人命一桩?咱们心里要如何安生?幸好老天有眼,没出人命,可是喜叶那丫头脸给烧了,碗大的块疤,她还没许人家呢……”阮思萱说到这,眼里隐隐泛着泪光:“作坊烧了,花圃毁了,咱们大不了损失些银,可喜叶这辈就算完了,严如心黑手狠,又恬不知耻,就算她被忠勇侯家的人拉去骑木驴游街都是罪有应得,我绝不会同情她的。”
阿语默默的给阮思萱倒了杯茶,心中暗叹:严如固然是罪有应得,她也不会同情她,只是她总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初阮家不曾受平南王所累,严如会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很快的就有消息传来,严如脸上被划了好几刀,一家口被狗一样的赶出了京城,随即又传出忠勇侯家要退婚。这些事,只阿语和阮思萱知道,连伯父阮昌那里都瞒下了。
阮思萱听了只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阿语默默,恶人得到了报应,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快。
轩辕昊那里很久没有消息了,倒是从轩辕彻口中听到一些关于沈贵妃的事,说自从沈贵妃的哥哥沈参将出了事,沈贵妃的身就一日不如一日,御医一天回的请脉,也诊不出什么病,只能用药调理着,劝她放宽心,如今,柳姿日日侍疾榻前,阿奕也天两头的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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