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目猩红,就好似一头被困的野兽。
“你到底是什么人?”萧南一步步将他逼到了墙角,冷冷的问道。
任伟恶狠狠的望着他,忽然狞笑起来:“萧南,糊涂一些不好么?非要弄得这么清楚?”
“你是...夜庭的人?”萧南脸色微微一变,“谢芳呢,谢芳也是么?”
任伟并没有回答,暴喝着冲上来,一拳打向他的面门。
萧南后退半步,反手扭住他的手腕,斜起一脚扫在他的肋下。任伟完全不敌,身体斜飞出去,“砰”的撞在墙壁上,又跌落在地。
“你和我交手?还差得远呢。”萧南抬起手掌,望着手上那一层薄薄的淡蓝色光华,轻笑着说道,“那天在医院里,我是让着你的...”
“你...你是修士?”任伟盯紧了冲他之间袅袅升腾起来的淡蓝色真气,眼底现出浓浓的恐惧之色。如此醇厚浓郁的真气,怕是只有组织内部的几位长老才会拥有吧。
“说一说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潜伏在松山,目的又是什么?”
任伟猛地呕出一大口血,声音嘶哑:“我不会告诉你。”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耗。”萧南眉梢轻轻一挑,听得自走廊里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慢悠悠的说道,“咱们换个地方谈。”
任伟冷笑:“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同事马上就要来了,你凭什么把我带走?”
“你猜呢?”萧南笑呵呵的说着,伸手进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来抽出一根长长的银针。
任伟那些闻讯赶来的同事冲进屋子里时,见得他正被萧南搀扶着向外走。
他们见得任伟那副狼狈模样,忙不迭的问:“他怎么了?”
“我是微善堂的大夫。”萧南自我介绍道,“他前些天到我那里看诊,得了神经麻痹症,已经病入膏肓了。这种病传染,所以他才不敢告诉你们,硬生生拖着。正所谓医者父母心嘛,我今天想来看看他,谁知道这小子害怕走漏消息,还跑了...”
“啊啊啊...”任伟瞪圆了眼睛,张开嘴,但却只能出一连串的怪叫。
萧南心下暗笑,将插在他腰间的那根银针又向里捅了捅。任伟瞬间便更加剧烈的惨叫起来,四肢抽搐。
“唉,又复了。”萧南叹了口气,对其他人道,“帮我一把,把他扶到外面。”
话音落下好久,始终没人上前来。
萧南抬头一看,那帮人早已退出了五六米开外,隔着自己好远的一段距离。
“咦?”他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一名教练忧心忡忡的问:“大夫,这病传染啊?”
“是啊。”萧南叹了口气,“传染度特别快...”
“那求求你了,快把他带走吧。”
“这个...也成啊。”萧南点了下头,“他可能得治疗一段时间,你们...谁能帮忙请个假?”
那帮健身馆的教练忙道:“请假的事你不用担心,交给我们了。快把他带走吧,一定要治好啊,治不好不用回来了。”
这些人见得任伟那额头青筋暴起、浑身抽搐的瘆人模样,都是吓得脸颊苍白。
“啊啊啊啊...”任伟张嘴大叫,想要解释。可他竟然完全说不出话来,而且自己那些同事正人人自危,也完全没有心思听他在说什么。
“那我就把人带走了。”萧南话音落下,硬是将任伟从地上扯起来,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