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知道人刚离开,她想猎的人就来到了她住的大楼。
李程说:“少帅,就是在这里,我查过了,有个姓薛的年轻女人带着个小孩搬了过来。”
看着半旧的房子,赫连曜皱起眉头,“Miss庄是老糊涂了,雪苼来投奔她为什么不给找个好点的住处,和这种女人住在一起。”
李程问:“少帅,要上去吗?”
赫连曜却不急了,“算了,别吓着她,去车里等天亮。”
“少帅,要不您回去我在这里守着。”
赫连曜摆手,“不用,我自己看着才踏实。”
他的车子就停在能看到雪苼房间的地方,他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明亮的灯光,赫连曜一根一根的抽雪茄提神。
港岛这地方潮湿闷热,到了晚上蚊子特别多,李程找了个扇子给赫连曜扇着,自己却给咬了满脸的包。
雪苼都已经来了港岛好几天,可是择席的毛病还是没改过来,加上港岛的天气潮湿,她昨晚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宿,早上起来头疼。
外面响门铃的时候她以为是雇的钟点佣人来做早餐,她打开门,声音里带着浓厚的困意,“今天这么早,我们吃……”
话没说完,她立刻去关门。
她看到了什么?赫连曜在敲对门曼丽的门。
她的心重重的揪在了一起。
当初租房子的时候房东也是说把曼丽住的房子给她住,可是等来看房了才知道弄错了,她选了对门,但是合同上却写了曼丽那间。
因为她很快就走,也没有去改合同,却阴差阳错的让赫连曜找错。
雪苼后背贴在门上不敢发出声音,她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那里,疼痛的如此清晰。
从被章天贵抓走到死里逃生离开云州,他们大概有十几天没见了,每一分每一秒,她的神经细胞都被赫连曜这三个字折磨着。
她总是对自己说:“雪苼,你可以的,只要熬过这一刻,下一刻你就忘了那个人。”可是到了下一刻,她还是要对自己说:“等等,等下一刻你就把他给忘了。”
越是这样越是清晰,赫连曜这三个字仿佛是带着尖儿的石头把她的每一条神经给磨砺着。磨出深深的印子成了坑,再也无法填平。
打开门,看到他,是那样的淬不及防却又千回百转,其实在梦里无数次她卑微的盼望过,他会扔下一切,名利、责任、权势飞奔而来,只为她。
她的心房里一下有俩个自己。
一个说,雪苼,开门吧,他那么骄傲的人都能来找你,你还要求什么?
另一个说。雪苼,不能去,要是就这么妥协,那么你们又回到了过去的那个原点,你和他之间的矛盾不会解决,等待你的也只是和傅雅珺分享他一个人。
外头,她清晰的听到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少帅,确定是没人,难道是弄错了?”
跟着是赫连曜低沉的宛如冷兵器出窍的声音,“对门呢?对门住的谁?”
雪苼紧紧捂住了嘴巴,“是那个叫曼丽的交际花。”
“可能我们真弄错了。”
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渐渐远了。雪苼浑身一软,坐在了地上。
云生揉着眼睛走出来,“姐姐,你怎么了?我怎么听到有人敲门?”
雪苼迅速抓着云生的胳膊,“快去收拾,我们离开这里。”
“为什么呀,是不是那个人找来了?”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走。”
“哦。”云生赶紧去收拾,幸好也没有多少东西,当初租住这里就是因为什么都有才付了高价,现在倒是白白浪费了房租。
雪苼带着云生下去的时候正好遇到玩了一夜的曼丽,朱大全昨晚终于开了荤,今天屁颠屁颠的送人回来,又看到了雪苼。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喜事。
曼丽看着雪苼拿着行李便问道:“你这是干嘛?要搬走?”
雪苼忙笑着说:“不是,我弟弟要去上学,我把她送到学校里。”
朱大全立刻献殷勤,“刚好我也要走,薛小姐,令弟是那座学校的,我送你们一程。”
雪苼刚要拒绝,忽然看到有人往这边探头探脑的看,看样子很像是赫连曜的侍卫队军官,她大惊,拉着云生就上了车。“麻烦您,港岛大学。”
那边一直守着的李程也发现了,因为隔着远他看不出清楚,便大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