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拳头捏的咯咯响,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好个喜结连理,好个早生贵子,尹雪苼,你够狠。
他转身举步,军人的脊背挺得笔直,即便在如此炎热的夏日,军人的姿容丝毫不乱。
雪苼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就像滚在莲叶上的露珠,满的都要兜不住。
他的背温暖厚实,趴在上面是那么的有安全感,即使在血蝙蝠肆虐的通道里,她都没有感觉到一丝害怕。
可为什么他就是一个能共患难却不能同相守的男人?
他步子一顿,忽然停住了脚步。
雪苼吓坏了,立刻低头,用垂下的长发掩住了流泪的眼睛。
但是他并没有回头,只是这么站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尹雪苼。如果真有那样的事发生,我宁可拼死,也要护你们母子周全。”
雪苼听了他的话差点栽到池子里,她紧紧捏住手绢,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赫连曜,有你的这句话已经够了!
军装男人愈走愈远,炎炎夏天只剩下个尾巴,盛开在莲池里。
那天。长安终究是跟着莫凭澜走了,他们说了什么雪苼并不知道,但是她能看到长安眼睛里清晰的恨意。
莫凭澜临走时候笑着说让雪苼多去陪陪长安,雪苼开玩笑似的说那你好陪着何欢儿吗?莫凭澜果然变了脸,骂雪苼歹毒,雪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说这些话不过是替长安说的,现在依照长安的立场。是不能对何欢儿有一点不敬的。
人家救了他们母子俩,要是长安再不知恩图报,会被说成畜生都不如。
他们都走了,世界好像一下变得安静了,雪苼恹恹的走进书房,倒在铺着竹席的榻上,斜对面有个电风扇在轰轰的制造冷风,那是赫连曜让人从国外买回来的。军火中夹带着电风扇。
起身,去关掉,这种外国的玩意虽然凉快,但是扇的多了容易偏头痛,她抓起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忘掉那个男人,不过是需要时间罢了。
唱片里。是谁咿咿呀呀在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从那天开始,雪苼的日子果然恢复了平静。
门口的侍卫撤去,换上了黑衣的保镖,小马是这群保镖的头儿。他从西山军营回来后整个人都并不一样了,连眼神儿都倍儿亮,跟脱胎换骨一样。
经过这些天的调养,雪苼的气色好了很多,但是人依然没有胖起来,她觉得等夏天过去就好了,天凉了就喜欢吃饭了。
赫连曜说到做到,真的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样,大街小巷云州城变得宽阔无比,就是偶尔看到穿着军装经过的军人,雪苼心里都会悸一下,生怕遇到他。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是多虑了,赫连曜不在云州,听说带着傅雅珺去外地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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