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傅雅珺说:“太太,我知道您是初来乍到不愿意惹事,可是小少爷的命多矜贵,他可是赫连家的长子长孙呀。今天这事儿您完了我也完不了。我不过是个下人,大不了给少帅拉出去毙了,也不能让您和小少爷受这样的委屈。”
跟着,她给赫连曜砰砰的磕头,“二少,我是跟着我们家雅珺小姐嫁到你们赫连家的,也算是老相识了,我拿我的命发誓,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这个女人就是没安好心,她想要小少爷的命呀。”
原来是老交情,雪苼想,完了,这次屎盆子可真给自己扣瓷实了,要是赫连曜不饶自己贱命,那也得打包走人。
赫连曜不仅对傅雅珺好,对她孩子的奶妈也好,他把人给亲手扶起来,“行了,刚才雪苼已经跟我说清楚,她当时是吓傻了才没有救君旸。一场误会而已,大家都不要再追究了,都是一家人。”
赫连曜给了这么大一个台阶下,虽然心有不甘。但奶妈和傅雅珺都赶紧接着,奶妈又给他磕了一头,“谢谢二少。”
傅雅珺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跟赫连曜说,都融化在那柔情的眸光里,但是因为有雪苼在场,她只好说:“我都说了是误会,还望雪苼妹妹不要放在心上。阿曜,我先回去了,你有空的时候去看看君旸吧,他一直在念叨你。”
赫连曜点点头,“好,我一会儿过去。”
雪苼还是大跌眼镜。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通情达理懂人情味儿的赫连少帅,简直完美的放在桌子上就可以当菩萨供奉。
赫连曜转身问她:“怎么?不服气?”
“怎么敢?”雪苼说话阴阳怪气,“不过我倒是要把刚才草包二字收回,简直是混蛋,哪里配的上草包。”
赫连曜捏住她的尖下巴晃了晃,“尹雪苼,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差不多就行了,不要闹下去。”
“我闹?刚才你也看到了,是那个奶妈一直咬着我。你……你相信不是我干的?”
光顾着生气了,她反应有些慢。
“你没那么蠢!”
“你既然知道不是我为什么还要那么说,那个奶妈分明就是在诬陷。”
赫连曜有些不耐烦,“奶妈是雅珺的陪嫁女仆,她的丈夫当年为了保护我大哥被人打死,难道你雅珺因为这点小事赶走一个忠仆?”
雪苼这才明白,原来赫连少帅的通情达理全是为了傅雅珺。
她一直都觉得,虽然赫连曜算不上好人,但起码是个是非曲直很分明的人,但是为了傅雅珺他连自己的原则都不要了,看来要是事情严重些,他是宁可把自己都牺牲了,也不会动傅雅珺身边的一个下人。
这等深情要真说只是单纯的叔嫂关系,打死她都不信。
咬住下唇,她不知怎么的心里就铺开一层悲凉。其实她是个很少伤感的女人,但是这一刻,她觉得很难受,就跟想到她爹去了,身边再也没有爱她的人一样难受。
赫连曜淡淡看着她,尽管她掩饰的很好,但是他还是觉察到她的一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捧起她的脸就吻,他说:“如果觉得委屈你可以说出来,我是你的男人。”
他说这句话本身就让她觉得委屈。
自己的男人替别的女人出头,难道这不够讽刺吗?
她摇头却又跟着点头,“嗯,委屈了。那少帅什么时候给我们批文开办歌舞厅?”
吻变成了咬,雪苼吃痛的推开他,“啊,好疼。”
“你还真是不吃亏,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捞点好处。”
雪苼纤细手指轻轻抚弄着他的衣领,“我是得捞点好处,省的哪天被赶出去一无所有。”
赫连曜眸光深邃,“永远没有那一天。”
雪苼抱住了他的脖子,“好了好了,你说没有就没有,批文给是不给?”
“可以给,但是你要替我做件事来换。”
“什么事?”看着他凝重的表情。雪苼忽然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