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七爷!”那兵端详两眼,大吃一惊,赔笑请入。
又问:“七爷来石门,不知可知会张连长乎?”
“小王八羔子,喜欢多嘴。”凶汉伸手就是一耳光。
吃了一嘴巴子,那兵也只敢笑笑,放任三人入内,待得无踪,暗暗捏拳:“快去通知连长。”
四人顺利入镇,寻得一间客栈,小二迎上来:“几位小爷,不知道要吃点什么?”
这小二与四人年岁相近,笑容分外真诚,甚至能让人感受到其心中的善意。
李无眠端详两眼,从衣角与裸露的肌肤去看,状况并不是太好。
“你很开心?”
小二笑道:“瞧小爷问的,我怎么会不开心?”
刘怀义这时上前,说了要备一些馒头和水,小二当即应和下来,请四人入内坐下,便去忙了。
殿内生意尚可,有几桌豪客,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是左近一桌,是方才入城的三人。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七哥,还是这里手艺好,肉特别的香。”
凶汉哈哈大笑:“待到吃饱喝足,还有正事要干,小二,添酒!”
“来啰!”小二抱着酒坛,热情而来。
“你小子笑得傻乎乎的,真叫人不爽。”凶汉打量他两眼,讥笑道。
小二仍是笑着:“大爷说笑了,小的受宠若惊。”
凶汉旁边一人,冷冷呵斥道:“谁和你受宠若惊,没听到咱七爷说你笑得恶心吗?”
话音刚落,左腿一扫,小二正是倒酒,当即摔得酒液四溅,双手撑地,又碰碎片,酒液与血相合。
客栈内诡异一静,凶汉一把揪住小二衣领,指着自己鞋面:“给爷鞋面湿了,你说怎么办?”
小二怵道:“小的无心之举,还望大爷海涵。”
凶汉大笑:“海涵你,谁海涵我的鞋子。”
“允那小二,还不快点将七爷的鞋面舔干净啰,否则?”凶汉左近一人,取下腰间钢刀,拍在桌上。
店内气氛有异,客人见此,多是抛下银钱,灰溜溜而去。
客栈掌柜匆匆而来:“三位爷,小二不懂事,莫要和他一般计较。”
“滚一边去。”便将掌柜推倒在地,揪着小二衣领,指着自己的鞋面,凶光毕露:“快舔。”
田晋中拍桌而起:“欺人太甚!”
“哪里蹦出来的小杂种。”众人皆惊,凶汉目光望来,挑眉道。
“还不赶紧放人,不然的话。”这些天来,田晋中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气。
凶汉审视四人一眼,来了兴趣,撩开衣摆,正要上前的掌柜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田晋中瞳孔微缩,凶汉腰间,别着一把盒子炮,自下山一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枪械。
“何必小题大做,你方将人摔得,伤势且未多提,便生强词夺理?”
凶汉一摸后脑勺,略过田晋中,盯着李无眠:“今儿个是不是听错了,我的闲事,也有人敢管?”
他那两员手下,都吃了一惊:“七爷,都是不长眼的东西,莫要动怒,莫要计较。”
唰一声。
长刀出鞘,却是雪亮,好一把百炼钢刀。
凶汉挑衅的望着李无眠:“想要我放人,可以啊!”
手提钢刀,举重若轻,在那小二头顶比划,根根黑发飘飘。
很奇怪,小二还是笑着:“爷,就饶小的一马吧,来世当牛做马,报爷恩德。”
凶汉一个耳刮子扇过去:“有你多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