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叶书记,谢谢您。每一次有新的的领导上来工作,不管是省里,市里还是区里,都会过来拜访我这个老头子,这让我十分的荣幸,十分的诚惶诚恐!您过誉了,您过奖了。我真的很荣幸,这是我的荣幸。”
随后,叶书记又和对方拉起了家常。无非就是家里几口人?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帮助?
林新儿后来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向组织提出一些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请求,组织上都会答应的。
当然,如果分量够重,级别够重的话,那么解决一些家属个人上的…解决一些其他大事,其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对于普通人来说,似乎一个工作是非常非常难得,非常非常重要的,但对于有些级别来说,可能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当然,这些仅特定于对那些社会有真正贡献的人。
两人继续有一聊没聊的聊着,林新儿在一旁微笑着坐着看着两人。
朱文则站在一旁,看老干部酒柜上的酒。
对于朱文来说,坐在沙发上聊天?显然无聊!而且这种场合他也不适合坐在那里,所以索性就到处看看了。
叶书记继续说,“过段时间我们还想请你给全省的系统内干部做个报告呢。你为政府、为社会的事业做了这么多贡献,真的由衷的为你感到自豪。”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其实我这几年也一直在想:我只是在工作的时候做了我的分内之事,按理来说,我做的那一切只不过都是一个合格的公务员应该做的,但是群众和组织却把我捧的这么高?有的时候我也诚惶诚恐!我受了很多时代的红利,直到现在,我仍然在享受着时代的红利。我无法去表达内心的想法;我只是想对您说——“我很感激组织,很感激各位领导,很感激您”。这几年以来,也有很多学校、很多企事业单位找我,想让我去给他们上课,但我都觉得我可能不够格!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应该都是每一个体制内干部应该这样做的,或者说我所做的一切本来就是本职工作。”
叶书记显然很认同他这些自谦的话。他一边点头,一边露出赞许的目光。
林新儿心里在想:经过这次拜访后,或许叶书记对这位老干部的看法会不会转变呢?
这位老干部仿佛跟看透了叶书记似的,他继续说:“其实这些年每当有省领导、市领导、区领导来看我的时候,我总会跟他们说——“没有必要为我这么一个老同志这么劳烦,现在组织上已经把我照顾的很好了。不需要这么大费周折的”。但每一次领导们都说“这是该做的”,这让我十分的感动。”
叶书记看着对方,沉思了一会儿,随后说:“你说这话太谦虚了,同样的工作,你能做的比别人好?你能在某种环境下做的比别人更好?那你理应享受这些。所以你不必这样说。”
“对了,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年后我请你到省里面来给系统内的干部上课;你看,我今天响应帝都新的号召来给你拜年,没有带其他的领导干部、只带了个秘书过来,这证明我对你的这次拜访是诚心实意的。”
老同志哈哈大笑,他也很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