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在楼上的房间走,朱文就一边说,“其实啊,我们很多人对权力的渴望和崇拜是几千年来刻在骨子里的,变都变不了,似乎是刻在基因里。比如说我在家里做了什么错事?家里人从来不会说我,只会说我哥。我哥虽然憨厚,没什么文化,但他为了养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他辛辛苦苦的,我看在眼里。所以有的时候觉得很不公平,上一次家里人生病,我哥在县里陪了很久,后来要转院到省城时,我才知道这个事。我陪同省里的医院来接的时候,家里人说“好在有我、能联系省城的医院”,我当时就反驳了,我说“你们在家里不是我哥在那里陪着吗?你们说这种话,我哥难道不会寒心吗?我哥辛辛苦苦付出的一切,在老家陪着你们,我只不过动用了一点点关系,把你们转到省里来,你们就这么说,我哥知道了,他心里会怎么想”?”
朱文说这个的时候声音有点哽咽。
其实林新儿也深有感触,这种对权力的渴望和对权力的崇拜,导致在判断一些事情的时候,但凡只要是体制内的人存在,就会做出偏差的、或者是有点溺爱的结果,
这对于另一个人来说确实是不应该的。
朱文继续说:“所以呀,我们体制内的人真的没有什么神秘,真的也不是老家的人觉得那样,什么事都能办。我认为这真的是一种误解,所以我现在总是想办法弥补我哥,但自己能力有限,能怎么弥补嘞?你看我哥在家,家里就随便吃;我一回来,刚刚家里人极其兴奋,当然可能是因为我很久没有回家的缘故。但我仍然觉得我哥做的很好了,他们和我嫂子把老家这栋房子最好的房间留给了我和你嫂子,他们自己住的是没有空调、只有电风扇的房间,那我房间有空调,还有电视。所以我认为什么时候大家能对权力的渴望能没有那么大了,权力能在笼子里运行了,那真的是一个飞跃。”
林新儿马上说,“现在不就提出来了,“权力要关在笼子”里吗?我觉得这个提法非常好!有小部分人是一边骂权力的不公平;而他骂群里的不公平,不是因为他有正义感,而是因为他没有得到权力的好处,这就是思想走错了方向,这是要出问题的。”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突然被叫下楼吃饭。
在吉丰市,客厅就是饭厅,客厅往往都摆着餐桌,一般就在客厅里吃饭。
今天很隆重,不仅做了很多菜,还有还做了只有贵客到家才会做的“米果”。
上桌后,林新儿就在饭桌上就吃了起来,但这时朱文他父母来了,一定要林新儿坐上座。
林新儿当然不能坐了,他就推辞着,“我都已经吃了,我就坐这吧,伯父伯母,你们坐,你们辛苦了。”
但拗不过后面,搞得他和朱文两个人只好坐上座,朱文他哥和他父母坐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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