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痴缠了许久,却也难分伯仲。
许是萧景知被关在大理寺期间体力有所消耗,亦或是他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渐渐地他竟然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
历史惊人的相似,萧景知倒在了刚刚张子朗倒下的地方,换成赵瑜用长剑指着他,狼狈至极。
“萧景知,你这人真的很让人火大,你知道么?”赵瑜也用脚踩着萧景知的膝盖骨,虽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足够让他疼痛难忍,萧景知额头上慢慢有了冷汗,却还是强忍着,嘴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让能大燕国君火大,我很高兴。”
“可是以后就不会了,或许我该谢谢你的,谢谢你让我明白了她对我意义,也谢谢你能用整个大周给你陪葬!”赵瑜说的轻描淡写,萧景知说话的语气是缓缓的:“你若是有能耐现在就一剑杀了我,不用说这些废话。”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大周和鲜卑联合准备攻打朔州之事么?”
这消息确实是机密中的机密,不然唐密和吕庆新不会也那么吃惊。
萧景知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大声笑起来:“赵瑜,若只有那样的准备,我不会贸然过来的,你把我想得也太傻了些吧?”
“我自然不会将你看得太傻,我只知道若是你不在了,那大周于我来说是唾手可得。”赵瑜的剑出手很快,寒光一闪,接下来就是撕心的叫声,只是那叫声不是萧景知的,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一群人里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周槿欢。
“周槿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赵瑜的剑自手里滑落,跪在地上,将周槿欢抱在怀里,他有太多斥责的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顾着用手用堵那涓涓而流的血,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觉得流血是多可怕的事情,而现在他好害怕。
“我……咳咳咳,自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他是萧景知啊……我等了他那么久,永远见到他了,你怎么能让他就这样死在我面前……赵瑜……你太残忍了……”赵瑜那剑就是奔着萧景知的命去的,所以这一剑很重,她现在已经说话断断续续的了,赵瑜用手擦擦眼角的泪,冲着吕庆新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御医,请王御医来!”
王御医?只怕就算扁鹊再世也没有用了。
“赵……赵瑜……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现在只有两件事求你……”她的手微微抬起,覆上他的脸,他点头,手抓着她的手:“只要你好好活着,妄说两件事就算是两百件事,我也都听你的。”
周槿欢微微笑了,只是她嘴角的血太让人难过,她的身子微微转向了萧景知,眼睛定定看了他好久,泪水落下来:“景知……好久不见了……你一点儿都……都记不得我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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