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三天。
这三天白瑾瑜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戏院几乎十二个时辰都待在春秀楼中。
就连乡绅、豪商和军队将领联名前来求见都没有接待。
时间久了春秀楼的郑妈妈成天在门外走来走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瑾瑜直接丢出一块按斤算的金坨子。
郑妈妈愣了很久,还是没敢私吞这金坨子,第二天就送来了地契和姑娘们的卖身契。
这春秀楼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白瑾瑜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份产业。
顺便还了楼中姑娘们一个清白之身。
如此一来姑娘们的服侍变得更加体贴,就差把自己身子给献出来了。
与此同时,仙子好女色的谣言也在城中四起,竟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
仙子嘛,有点特殊爱好也是能够接受的。
从那天起,春秀楼外莫名的多了许多浓妆艳抹的大姑娘小媳妇,双目含春的盯着春秀楼,似乎在期待什么似的。
这日,白瑾瑜依旧在兰儿等人的陪同下半躺在软塌上听小曲儿,就仿若一个沉迷在享乐之中的贵公子。
台上的姑娘尽心尽力的表演着,白瑾瑜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那勾栏之上。
一只大耗子悄然从屋檐上爬过,对着白瑾瑜吱吱吱的叫了几声便隐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白瑾瑜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在戏娘幽怨的目光中驱走了戏团。
“终于找到你们了。”白瑾瑜暗暗念叨:“兰儿,你们先回春秀楼,我出去一趟。”
……
灰羽城中某处巷子。
扛着糖葫芦的男子没去城中最繁华的街区,也没去那领粮处领取口粮,而是一路左转右转进了一条小巷。
确定周围无人后推门进了一间房舍。
屋中早有几位身穿常服的三圣宗弟子在等候,见卖糖葫芦这么晚才到,纷纷凑了过来。
“姜武,那妖精怎么样了?可有什么针对咱们的动作?”
被称为姜武的正是扛着糖葫芦的男子。
周围没了外人,姜武也不装了,一把扯下头上的汗巾,又将插满糖葫芦的草垛丢到一边:“还能怎么样,不就和前几天一样陷在美人堆里,看来外面穿的好女色并不是空穴来风,我看呀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城中还有圣宗的人,以为杀了丁长老便一了百了。”
姜武的任务是每天在春秀楼外监视楼里的白瑾瑜,若是有什么变故便立刻通知其他隐藏起来的圣宗弟子。
可几天下来白瑾瑜每日都只是醉生梦死,丝毫没有动作。
几名魔教弟子听了,脑袋不断运转,觉得姜武说的似乎有道理。
否则对方恐怕早就搜查起来了。
最重要的是,这都三天了,再不去与送粮的人接头,只怕对方会贸然进入灰羽城,到时候必定判自己等人失职之罪。
按照三圣宗的计划,三天时间足以让灰羽城中的百姓饿得晕头转向。
这时候谁要是给他们吃的,别说信仰三圣宗了,就连跪下叫爸爸都行。
而且,一般情况下,这种信徒的信仰忠诚度极高。
只要拿下这灰羽城,三圣宗在大汉南方就算是有了一个关键支点,可以向周边辐射信仰。
“那行吧,姜武继续留在城中监视那妖精,我去与送粮食的长老接头。”为首的弟子站起身道:“对了,你们有谁能联系上逍遥寺吗,他们不是正在找青云剑宗的妖精吗,把消息送过去,至于其他人就继续隐藏在城中等待后续命令。”
一人抬了抬手:“我与逍遥宗的一名弟子有联系,他正好就在离国境内,我可以去联系一下。”
众人点点头立刻分头行动。
姜武叹了口气重新带好头巾扛起糖葫芦。
他这次回来其实还想提议一下换一个人去监视那青云剑宗牛鼻子的,毕竟谁都能看出他这个位置是所有人中最危险的,可带头的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现在人都散了自己还得重新回去。
正要去拿糖葫芦,却发现一只大耗子趴在糖葫芦上大啃特啃,几人商议的这一会儿功夫竟然已经被耗子糟蹋了三四串。
虽然买糖葫芦只是他的伪装,但要是都被耗子吃了,重新凑齐也要花功夫。
姜武忙不迭的移开草垛,骂骂咧咧的追打了一阵老鼠才一脸晦气的离开了民居。
姜武刚出门,那躲进鼠洞的耗子又爬了出来,从地上捡起被丢弃的冰糖渣,塞进嘴里了咬的欻欻直响,一对绿豆大小的眼镜转悠了一会儿,埋头钻进了鼠洞,一路向着地下而去,却是比一路拖延的姜武还要先找到听戏的白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