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一走进灵堂,就看到了令人心酸的一幕,徐二虎的老婆年龄很轻,不过二十一二岁左右,背上背着一个小孩,还不会说话,正在熟睡中。
徐浩然走到遗像前上了一炷香,对徐二虎的老婆说:“大嫂,节哀顺变。”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徐二虎的老婆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连带着背上背着的孩子也醒了,母子两一起嚎啕大哭,简直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徐浩然和徐二虎虽然同是徐家村的人,但实际上从小到大,因为年龄有差距,很少在一起玩,顶多也是见面打一声招呼而已。
但此时此刻,徐浩然却为徐二虎的遭遇感到忿忿不平。
哪怕是徐二虎有错,也不应该一分钱不赔,至少也得赔偿一点,让徐二虎的老婆将孩子养大啊。
“浩然,我知道你在临川市有些办法,求你帮帮我们,我给你下跪了。”
就在这时,徐二虎的父亲徐子根走了进来,一看到徐浩然就顾不得辈分的差别,跪倒在地上,抱住了徐浩然的双腿。
徐浩然可被徐子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去扶徐子根,说:“大伯,你别这样,我承受不起。”
徐子根说:“我们已经没办法了啊,找律师没钱,就连办丧事的钱都是借的,以后孩子还怎么活啊。”
徐浩然说:“大伯,你起来说话,真的别这样。”
徐建标说:“根哥,你先起来吧,要是能帮他一定帮。”
听到徐建标的话,徐子根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徐浩然扶着徐子根说:“咱们到那边坐下说话。”
到了侧屋,徐浩然和徐子根、徐建标坐下,徐建标说:“根哥,你说说你们知道的情况吧。”
徐子根说:“二虎去浅水湾打工已经一年多了,以往都还不错,每个月都能给家里打几千块钱,干的是苦力活,但谁也没想到前几天就出事了,房地产开发公司忽然打电话来让我们去认领二虎的尸体,还说他是喝了酒,并且不听劝阻才出事,所以他们拒绝赔偿。”
徐建标说:“二虎有家室,一直以来都很稳重,怎么会明知道要上工还喝酒?”
徐子根说:“这就是我们觉得奇怪的地方,二虎平时不喝酒,只有和亲朋好友聚会,或者逢年过节才会喝一点,但都不多,他怎么会在上工的时候喝酒呢?”
徐浩然说:“你是怀疑他的死有蹊跷?”
徐子根说:“我是怀疑,听说搞建筑的黑着呢,一旦出了事,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徐浩然说:“现在只是推测,要查出来很难。”
徐子根说:“我们当然知道,其实就算是查清楚了真相,若他真没有喝酒,只是意外坠亡,房地产开发商也只是赔钱了事。所以我们也不打算细查了,只要他们赔偿就行。”
徐浩然有些感叹,这就是穷人的悲哀,明知道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依旧不敢讨回公道,想了想,说:“大伯,如果只是要求赔偿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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