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大概在一年半前左右,陈姐的老公在知道他是本省一所小有名气的大学在读学生时,就找到他,想要他教自己初二的儿子补课。
罗格当时本以为有外快,但谁知并没有,也没好意思要。
加上没事,也就断断续续教了几个月,一直到后来最后一年,罗格找到一份工作,就没有继续教下去。
从这以后,双方关系有点变差,他一开始不知道原因,后来才偶然从其他人那听说,陈姐老公有时在外喝酒后说他势利眼,不想帮还故意浪费他儿子时间,弄的他儿子成绩很差。
罗格当初一脸懵逼,没想到自己好心调教几个月,还会被这样诋毁。
不过,虽然有这么一个小插曲,但因补习缘故,他跟小林的关系其实也还行。
如果非要靠什么话题来缓和关系,那陈姐儿子必然是不二之选!
相关记忆一闪而过,罗格顶着巨大心理恐惧,简单思考一下,但脸上没有展露地说道:
“最近不是闲下来了吗?我看看刚好可以给小林补个课...”
“这样嘛?先谢谢你了,不过,之前辅导,效果好像不怎么好,而且,小林他,我也知道的,心理医生说他很内向,可能有抑郁倾向,不好教...”
陈姐语气听着为难,实际却似乎有所松动。
甚至罗格感觉自己身体上某种僵硬感,都出现了一定缓和。
察觉这点,他眼睛一亮,接着一边心底咕哝了一句“对不住了学心理医学的朋友,借清白一用”,一边趁热打铁,扩大战果:
“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懂个屁!陈姐你是不知道心理医生有多水,问两话就说你心理有什么什么倾向,接着就是开药,实际上,哪有什么抑郁不抑郁的?我一些学医的朋友都说,他们就是想要赚钱,信我,我跟孩子接触的多,小林情况我比医生知道的多,那孩子其实机灵着呢,这次应该没问题...”
罗格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拉风琴的手势,一副没有人比我更懂这孩子的模样,利用一般人普遍对医院的某种不信任感,先把话语权从对方手中抢过来。
听他说完,陈姐没有开口,似乎是在思考,而看陈姐脸色...好吧,那张跟撞“大运”一样的脸上,罗格也看不出什么脸色,反而越看越慌。
心怂的罗格稍稍错开目光。
不过虽然无法观察脸色,但罗格发现自己说完后,身体上的僵硬感又有减弱,便知道自己这番话应该是起了效果的。
顿了顿,他继续开口,试探着问道:“小林他,现在是哪个年级来着?”
“今年是初三第一学期了。”陈姐的声音缓缓传来。
这时间线是回到一年半之前了?
罗格隐约记得陈姐夫妻俩半年前离开的时候,小林貌似刚中考结束。
按原本轨迹,再过小半年左右才会临时抱佛脚一样找他帮忙补习。
具体记不太清,可这不重要...
“这样啊...”
罗格想了想,抬手搭在下巴,装模作样沉吟一声,思索了个几秒后,斟酌地说:
“陈姐你也知道,小林这孩子现在成绩不理想,以他的水平,很可能只能考个很差的学校,到时候周围都是不太友好的学生,那对他情况来说就是雪上加霜,不过还好,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如果能及时心理辅导纠正过来,就还有机会...”
说到这,罗格忍着恐惧,看着陈姐那张恐怖怪脸,表面露出一脸痛心的模样:
“大家一起住了那么久,小林这孩子怪,恩,怪可爱的,我实在不忍心看他走向歧途。”
想起那孩子,他脑子不由闪过各种词汇与描述,愚蠢、自闭,多科成绩加起来不到一百分等等...不论哪个都跟可爱不沾边。
但,这些话要是敢说出去,罗格估计自己恐怕连中午的太阳都见不到!
“这样嘛,可是会不会太麻烦你了....”陈姐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不会,邻居嘛,应该的应该的,而且之前没教好,我心里也不太服气,我好歹成绩也不错。”
罗格看到陈姐嘴巴越来越松,眼看临门就差一脚,马上就要胜利,顿时直起腰板,鼓足了劲,对她发起了最后的冲刺:
“陈姐,你也不想因为小林将来考不上好学校而后悔终身吧?”
“那,那谢谢你了。”
话音落下,阴暗褪去,耳语幻灭,恐怖阴森的笑脸消失,陈姐脑袋回到原处,变回温柔人妻的模样。
危机似乎解决,一切就像是个错觉......
但罗格可不敢真的就当是错觉,抬手一抹额头汗水,感觉后背湿漉漉的冷意,深知自己这算是一次惊险的死里逃生。
他提起对方孩子,也是有赌的成份,毕竟短时间能缓和好关系的办法,恐怕只有她儿子这一个共同话题了。
而之前补习,成绩有没有提升不好说。
但这期间他跟那小孩处的还行,而陈姐最看重的,也是她的孩子。
所以哪怕跟她丈夫关系不怎样,跟她倒是没有那么僵硬...
两人间的关系全靠孩子维持。
‘恩...总感觉有歧义,不过我跟陈姐之间清清白白。’
罗格劫后余生,心底长松一口气,终于算是在这“开门杀”中捡回了一条小命。
不过,这时,意外突然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