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了爹爹的叙说,雷雅馨一夜无眠,天刚微微亮便忙不懈怠的起身梳妆;她差不多是高兴了整整一夜,一夜不曾入眠。
她不敢相信,她居然能嫁他为妻,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醒来看见爹爹一早为她准备的大红嫁衣,她这才确定;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她是真的将要嫁做他的妻。
虽说这次的成亲很是简便,但她觉得这已足够,她不在乎那么多,只要能为他的妻。
雷雅馨坐在梳妆台边懊恼了半天,怪只怪自己前来军营之时带的首饰少之又少,如今竟挑不出几件像样的首饰;想着她那将军府邸自己的闺房,那各种胭脂首饰摆了整整一个柜子,如今,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从首饰盒中顺手捏出一根碧绿发簪,心道;唯一能入得眼的怕就是你了吧!
只是如今是成亲之时,自己出嫁之日,唯一能看的出这桩喜事的也便是那套大红嫁衣了,而这首饰却找不着一件喜庆的,唯有手上的这只碧绿发簪倒还入得了眼,想起这根簪子,这还是娘亲生前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
想到此处;雷雅馨便陷入了回忆,痛苦地落下几滴伤心的泪水。想罢轻轻的抹掉泪痕,用胭脂遮住眼底的红肿,随即便梳妆起来。这次来到此处,因不方便,便也不曾带丫鬟前来,如今这一切也便只有靠自己了。
繁杂的发式自己一个人不好梳,便为自己简单的梳一个流云髻;然后拿起那根碧绿发簪,轻轻的插了进去;然后脸上铺点薄粉,又在唇上印了点红,这才算完成。
接着她走至床边,拿起那套红色嫁衣,轻轻地穿在了身上,感觉不大不小正好合身,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便坐至床边,等待父亲派人前来接她。
如此等了片刻,便来了一个媒婆,还有两个丫鬟,只见她们走至营帐前开口道;雷姑娘,我花媒婆前来接你去拜堂成亲了!说罢便走进营帐扶起雷雅馨向外走去;雷雅馨心道,爹爹果真都安排好了呢。
她原本还在想这军营没有一个女人,若成亲之时没有个女人搀扶;自己该怎样走过去呢!原来爹爹真的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竟请来了媒婆,想归想脚下并未停歇;转眼间便到了风邪的营帐。
风邪的营帐两边简单的贴着两张大红喜字,四周简单的用大红绸布围了一圈,走进营帐内,里面也是如外面一样简单的布置,果真如雷阳初时所说,一切从简。
这时只听到媒婆喊道;请两位新人入堂!风邪依旧穿着他那千古不变的大红衣衫,从内室走了出来,媒婆把雷雅馨手中的红绸带送入风邪的手中,而风邪迟迟不接,媒婆万分焦急,不由得道;风军师,还是快些接下吧,莫要误了时辰,而风邪听罢媒婆的言说,心中更是鄙夷,转过脸狠狠地瞪了一眼媒婆;花媒婆被那杀人的目光一瞪,顿时;吓得七魂失了六魄,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不敢在言语。
雷阳看到这般场景,便开口道;怎么?风邪军师这是要反悔么?风邪听罢,暗暗压住心气,便道;本尊何时说过要反悔了?说罢,便接过媒婆手中红色的绸带。
花媒婆看见正主接下了绸带,便高兴的道;吉时已到,请新人即可就绪。接着便说着层出不变的拜堂吉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直到夫妻交拜;之后雷雅馨便由两个丫鬟搀扶着送入内室,而风邪则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那些士兵们喝酒说着祝语。
也有些三三两两的人过来敬酒,风邪都是一个瞪眼,那些人便吓得再也不敢上前;如此这般过了一刻钟,人便都散去了,风邪吩咐好看守营帐的士兵;这才不紧不慢的走进内室。
看着坐在床边的雷雅馨,嘴角露出了一种邪恶的笑意,道;雷雅馨,你早就盼望着这一天了,如今是不是等急了呢?
明知本尊不喜与你,你还是迫不及待的的嫁过来了,哎呀呀,本尊真没想到,雪国大名鼎鼎的第一美女居然是你这般不知廉耻的贱货啊!
雷雅馨听风邪如此这般言论与她,强忍着眼泪道;夫君;如今我已嫁你为妻了,不管你说我什么我都认了,如今能嫁与你为妻,即便是死,我也是无怨无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