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明诚连连点头,不可这么说啊。
白榆继续说:“不能当着客人面说。”
龙明诚愣住……不当着我们面就能随意编排吗?
白榆也看出了对方的想法:“那不然呢?”
龙佐佑作为古板长辈可听不得后辈这么说:“敖沐雪是你的母亲,陶姑娘。”
“你也说了,我姓陶。”
陶如酥面无表情的回应着,对这个母亲她根本没有多少感情,自出生起就不曾见过一面,哪来的深厚感情?
若是说什么血脉相连的话,那也不过是自我安慰,对敖沐雪来说,自己根本是一个恨不得擦掉的污点吧。
她凝视着两位龙族,强调道:“我是被养父母抚养长大的,所以我姓陶。”
“生恩大不过养育之恩,敖沐雪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我为什么不能评价她的眼光很差?”
龙佐佑更是不满。
但一旁的其他三人都表示的很平静。
苏若离家庭美满,不存在这方面问题。
秦雪澡家庭离异被当做皮球踢来踢去,她对父母也早已磨去了情感。
白榆更别说,他真正牵挂的那对父母不在这个世界上,而且他嘴上对白星河也同样不客气。
“二长老,您是客人……不是长辈。”白榆托着下巴说:“请继续吧。”
龙佐佑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但他毕竟是上了年岁的龙族老人,情绪控制的十分到位,人老成精,喜怒不形于色,也早已过了记仇的年岁。
“敖沐雪太年轻,而镇十方伪装的太好,他们堕入爱河。”
“长老会最初有过反对,但镇十方很有耐心,在龙之乡里待近两年时间,实力出众、仪表堂堂、文武双全,几乎有口皆碑。”
白榆听到这里下意识内心感叹了一句——果然每一个成功的野心家的基本素养就是好,能文能武,耐心智慧兼具。
“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无从反对。”
“两人相恋两年之久,已经成了公认的眷侣,开始谈婚论嫁。”
“就在所有人为筹备这几对新人的婚礼时,几名族人出海时意外的救下了一名落海者。”
二长老看向白榆,语气不疾不徐道:“他就是白破天。”
白榆摸着下巴:“所以……爷爷二十年前是……下海了?”
还好老人家没听懂这句话的潜意思,平淡的点头:“他乘坐的幽灵船出了点问题,爆发了一场幽灵船之间的海战,他也被丢在了海上,二十年前的白破天三十多岁,尚未超凡入圣,但实力已然不俗,同海中大魔搏斗了十天九夜后昏死过去,躺在尸体上被带了回来。”
“他也在龙之乡里休养了一段时间。”
“龙族敬重强者,他有实力且为人豪爽,与很多人平辈相交。”
说到这里,二长老的老眼里闪烁出了少许的复杂之色:“严格来说,白破天是龙之乡的恩人,可惜他千不该万不该做了一个有借无还的窃贼,若非如此,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
“窃贼?”白榆好奇:“我爷爷偷了什么东西?难道是谁的芳心吗?”
“白破天的确被很多女子爱慕,不过他都拒绝了。”龙佐佑哼了一声:“和你小子不同,你爷爷用情专一!”
白榆立刻回敬:“我都没女朋友,怎么算是不专一了!”
二长老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白破天取走的是我龙族至宝的青龙爪……原本是为了平息霸者之乱给借给他的,可他拿了青龙爪就一去不回了,为了此事长老会简直是闹翻了天。”
白榆反问道:“你们也没说借多久吧!”
龙佐佑没好气道:“你这义正严词的无耻口气,简直一模一样!”
始终沉默着听故事的秦雪澡忽然开口问道:“二十年,霸者镇十方的目标是夺取敖沐雪的龙皇嫡系血脉,那他成功了吗?”
“他成功了,但也失败了。”龙佐佑自相矛盾道。
“别说谜语。”白榆喜欢自己当谜语人,却不喜欢被对方谜语糊弄。
“他失败,是因为他并未夺取敖沐雪的血脉。”龙佐佑打量了一眼陶如酥:“如果成功了,陶……她又怎么会安然无事?”
“为什么?”陶如酥不理解:“你可别告诉我,是镇十方动了真感情什么的。”
二长老若有所思,然后摇头:“这一点老夫不清楚……老夫只清楚镇十方盯上了更宝贵的东西。”
“龙皇脊骨。”
“只要能融合这条脊骨,他便能突破境界桎梏,超凡入圣……这比强行夺取你母亲的血脉更好。”
苏若离接续道:“然后他成功了。”
龙佐佑神情复杂道:“白破天和镇十方战了一场,胜负不知。”
“镇十方取走了三块龙皇脊骨,而白破天带走了青龙爪。”
“他们也得了造化,各自封圣,只有龙之乡承受了全部损失。”
“敖沐雪也因为被丈夫在新婚之夜背叛而痛不欲生。”
“在这件事后后便离开了龙之乡,往后二十年不知所踪。”
“长老会将这一次事件称之为‘霸者之乱’。”
“它使得龙族实力整体衰落了五成以上,最让人痛恨在于……斩断了龙族的半数传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