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佩姬猛地抬起螓首:“她们都——”
“冷静,冷静,我知道你被丢下了不高兴,但我们也没办法啊,你当时受伤太重,如果不留在罗马尼亚就……”白榆求生欲拉满,直接准备好了几百字小作文忏悔道歉。
可下一刻佩姬抓着他的衣领,脑袋一埋,眼泪夺眶而出。
“太好了……”
“大家,都还活着……”
“都还在,都还在啊……”
她压抑着的情绪彻底爆发了,眼泪比出生时更加用力的冲刷着眼球。
本以为已经失去的,失而复得;本以为已经不在的,一切安好。
这或许是一场巧合带来的误解,也是虚惊一场。
但佩姬根本没有力气去责怪老天或者责怪粗心大意的朋友们。
她反而想要感谢命运的这场恶作剧,感谢它仅仅只是一场恶作剧。
以为自己迷路了五百年再也回不去的女孩扑倒在白榆怀里嚎啕大哭。
哭的像个孩子。
白榆抱着她的肩膀。
作为男人,这时候唯一要做的就是敞开胸怀,什么都没说,默默接受她的全部情绪。
哭吧哭吧,把委屈都哭出来就好了。
好在,周边也没人来打扰。
两人也是占着未婚夫妻的名分,自然不会有谁前来打扰,或许看到这小年轻谈恋爱,还得磕两口呢。
瞧瞧,多般配(姨母笑)
……
佩姬很快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后,开始觉得有些不开心了。
继续追问清楚很多细节问题。
白榆也是有问必答。
了解后,佩姬也是意识到,虽然粗心大意是事实,但他们的确没有多余时间再回一趟罗马尼亚确认情况。
况且弗朗基米尔家的转移是暗中进行的,连血族元老会都不清楚,或者在暗中默许了。
她心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几个有异性没友情的好闺蜜吊起来打一顿。
在佩姬得知了寝室四人已经去了罗马皇家学院就读后,她也是忍不住想要直接动身过去。
学院生活,她仍然是念念不忘。
可考虑到目前洛朗宁的烂摊子,她暂时还去不了。
“所以洛朗宁家主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我也不太清楚,他的失踪大概和影世界有关。”佩姬摇头:“如果能找到活着的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找到的话……”
看到佩姬这幅表情,白榆就知道她已经想着踹掉家族然后去罗马找好闺蜜们贴贴了。
“你打算退位”
“我可以退位,但不能把位置交给摩尔斯。”佩姬在这一点上很理性:“他背后有大贵族,东煌支持的是家主派系,洛朗宁交给他,不出十年就要被灭门……我沉睡五百年,期间都是族人一直在保护我,我也有必要回馈他们。”
严肃不过一秒,佩姬很快蹭了蹭白榆的肩膀:“不过榆先生在这里,我就不用担心那么多啦……我都嫁给你做小老婆了,老公帮我养一个洛朗宁家也是很正常吧”
白榆奇怪:“为什么是小老婆”
“大老婆是爱丽榭啊。”
……
一间位于隆冬地下水道中的漆黑密室里,点燃了一根蜡烛。
漆黑的面罩被摘下。
摩尔斯低着头,顺从的进入了房间内,再无之前宴会上的半点狂傲。
“我还是更喜欢你平日里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吧。”
桌子后面的人开口一句话就让摩尔斯冷汗直流。
“……我,我不敢。”
“呵,对东煌总裁和白家少爷你都敢颐气指使,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黑袍人冷笑一声:“连大贵族都得客客气气的对象,你倒是够狠,敢得罪死。”
“我知道只有这样,阁下们才能看得上我。”摩尔斯弯腰,毕恭毕敬的盯着自己的鞋面。
“……你猜的不错,至少你已经没有了反悔的机会了。”黑袍的贵族淡淡道:“决斗代理者我会给你准备好的。”
摩尔斯狂喜:“多谢阁下!”
“但这笔代价得记在你头上。”黑袍淡淡道:“等你当上了家主,拿洛朗宁三分之一的家业来换。”
不等回答,随着黑袍贵族一挥手,摩尔斯被戴上眼罩送出了地下。
等他被解开眼罩的时候,已经置身于灯红酒绿的巷口角落。
“这样真的好吗”一名家族骨干低声问:“三分之一,可是多少年攒下来的家业,家族内会炸开锅的。”
“但是我等不起!!”
“要夺下家主的位置,就必须用最短的时间,否则等白破天挣脱出来,再把那个窝囊废找回来,我根本来不及实施改革。”
摩尔斯将眼罩丢在地上,脸色阴沉道:“只要我成了洛朗宁的家主,我才有大展拳脚的机会!”
“是那个窝囊废嫉妒我的才华……我本想好好辅佐这个哥哥,可他太让我失望了。”
“他说我的策略是走钢丝,但他自己不也一样是给东煌当狗”
“大贵族以为他们掌握了我的命脉,但我也只是利用他们当掩护。”
背后心腹骨干压低声音:“可东煌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以为罗马只有一个东煌集团白破天是很强,但我拉到的外援也不弱!”
摩尔斯满脸厉色:“所以这一次的骑士决斗,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赢下来!”
“哪怕用钱砸出个圆桌骑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