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的,你一言他一语,倒是热闹的说笑起来,大家各种的商业互吹。
这可不是简单的吹捧,而是大家对于王言这个二把手的试探,是要称一称斤两。官场上大家见面说好话,互相吹捧,这是属于基本规则。王言可以不会说漂亮话,但是不能厌烦,因为那就不是一路人了。
再者,王言今年才是十九岁。在场的州官,岁数最小的都有二十八岁。年龄有时候让人重视,比如中了状元,通判杭州的时候。可也难免让人轻视,比如眼下杭州通判上任的时候。
王言甚至都没有一部分人的儿子大,却是给他们当了上官。年龄带来的自以为成熟老练的经验,让他们下意识的轻视年轻人。尤其王言还是他们的上官,那心中自然也是多有不忿的。
但是面上,大家当真是和气的不行,端是相谈甚欢……
范仲淹并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喝茶水,看着王言熟练自然的官场交际,看着其他州官暗暗压制,而王言不露声色的应对。
只有他知道,王言是存心要办这些官,还有外面的下级官吏。
眼见着王言从容不迫的样子,丝毫没有初入官场的无所适从,范仲淹倒觉得王言说的那些,没准有成事的可能……
如此许久过去,眼见着王言在左首位置坐下,范仲淹开了口:“好了,时日还长,以后慢慢交往便是。张签判。”
“范公。”
应声的,是王言对面坐着的一个四十余岁的微胖男人,此人名为张先觉,乃是本州签判。
签判,乃是由京朝官出任的判官,差遣职名为签书判官厅公事。这张先觉,便是签书宁海军节度观察判官。乃是除了范仲淹以及王言以外位置最高的,属于三把手。参与刑断狱讼、管理税籍户账、州内官吏人事管理、监察州内官吏,执掌五曹,职权很大。
在王言没来上任之前,通判之职便是由张先觉先兼着。
“你与王通判做好交接,再把本州账目送给王通判查检一番。”
“是,范公。”
“既如此,便散了。”范仲淹摆了摆手。
众人一同起身行礼,离开了范仲淹的官廨,来到外间又约定了晚上聚会饮宴,便就此散伙,各做各事。
王言则是由张先觉带着到了他这个通判的办公室。
面积很大,有着一张不小的实木长桌,上面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堆的公文。立着几排书架,上面放着许多的书,还有一些做摆件的瓷器。另有同人会客见面饮茶的空间,考虑的都挺全。
张先觉大致的给王言介绍了一下,说道:“知道王通判来了钱塘,昨天我便让人收拾了一番。若有什么需要,外面有听候差遣的小吏,交代他们便是。本州税籍账目,皆在账房,若要查检,王通判寻小吏引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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