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绳子将书本綑扎成一摞,王言将炉子压了煤,让其烧的更久,保持已经烧起来的温度,他回来的时候不至於还要现生火……
马燕家距离铁路大院并不远,就隔了几个胡同,几百米而已,一样也是铁路家属居住范围。马魁虽然蒙冤入狱十年,但房子却是没有收的。铁路老大哥,那可不是白叫的,相对来说占有的资源更加的好不少。
一个最简单的比方,汪新他爹汪永革要是不高兴,宁阳城里不知道多少家国营厂的厂长睡不着。作为宁阳车务段的领导,他掌控着铁路调度的权力。稍稍磕绊一下,给谁家厂子的货延误个一天,那落到这家厂子头上就是天大的事儿……
如此由风雨送到了马家,王言抬手正要敲门,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快进来快进来,今天时候也不好,
没浇着?"马燕费劲的提起了那一摞子书。
"你是真爱学习啊。"王言刺儿了一句,转而看着已经站在小屋内的男人,看起来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收了雨伞搁在门边,举着手上前。
"马叔,回来啦。"
马魁粗糙有力的大手同王言紧紧相握,一手拍着王言的肩膀:"你小子出息了啊,能耐大了啊……"
王言微笑的同握着手:"昨天晚上那个就是你吧?马叔?上车的时候我就看着像,后来想起来是马叔,但是也没确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冤假错案,翻案了。"马魁是笑着说的,但是却咬牙切齿着,"我听老胡说了,你这趟出去,一个来回抓了一个人贩子,十二个小偷?说是才干了几天,行了(lio)啊你小子。"
"就是运气好,碰巧赶上了。"王言看着马魁已经憋红的脸,"马叔看样子身体不错啊,还是这么有劲。"
"也不行了,你小子都制不住了。"
这时候,马魁的媳妇,王素芳,上前就是一个大巴掌,哐的一声呼到了马魁后背:"差不多得了啊,人家王言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这么欢迎人家的?老东西。"
"爸~"边上将书送回屋子又出来的马燕也是一脸的不满意。
马魁瞪了王言一眼,这才松开了手:"坐吧。"
"我看今天好像不太合适……"
"行了,别整事儿啊,让你坐那就坐,别磨叽。"马燕按着王言坐到了凳子上。
"燕儿,给你爸和王言倒酒,王言,你先喝着啊,我这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
王言应了一声,但却也没让马燕倒酒,自己拧开那瓶洮儿河,先给马魁倒满了二两杯,这才给自己倒上。
"说来还是多谢你呢。"马魁举杯示意,先滋了一口,看着王言也喝了,齐了齐筷子招呼着王言吃菜,便自顾夹起了花生米。
他说道,"我回来看着你婶子她们忙活着做菜呢,好家伙,又是鱼又是肉的,还以为是提前知道我回来的消息,在迎我呢。没成想,是你小子上门不空手,倒是给我接了风啊。十年没吃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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