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了照片,他接着说,“那个朋友我也问了姓名、地址,不过还没去呢。我道行浅,怕耽误事儿。”
“哎呦,我真是高看你一眼了啊。”马魁笑呵呵的。
“那你看看,我这有自知之明。这个朋友叫张英兰,跟冯晓玲一起,都是罐头厂的职工。两人也是工作以后认识的,平常时候走的就近,经常休息的时候一起出去玩。
另外当时冯晓玲也订婚了,等到来年开春就结婚。男方叫赵友民,在区政府工作。之前还有一个处的不错的对象,叫于怀文,说是后来生气了,然后就不处了。冯晓玲父母说他们家姑娘平常文静的很,也没得罪什么人,更没跟谁红脸结仇。之前也没什么异常情况,突然失踪被杀,目前就这么多了。
咱们怎么着啊?是现在就去,还是等明天啊?”
“肯定是明天啊,家里饭都做好了,还是回家吃饭吧。”王言笑着说道,“再者,晚门,容易让人误会,白天去好一点儿。”
“是这个道理。”马魁点了点头。
汪新拿起了王言放在桌的烟,点了一支美滋滋的抽着。要不是天天跟王言混烟抽,他都要戒烟了……
“你们看看,我说啥来着,是不是有线索了。”
“别骄傲,线索也得能破案才有用,没用的话那就是无用功。”
“这话不对啊,老马,那也得是先顺着线索查一查,才知道有没有用。”
“是,你说的有用。”
两人说笑斗嘴,王言趁这时间又看了几个脚印,而后三人一起,晃晃悠悠的下班回家吃饭……
翌日一大早,冯晓玲的家属就找来了局里。尽管王言和马魁给予了汪新高度信任,但人都来了,便给他们看了照片,也调了血衣出来,他们确认就是冯晓玲当天穿的衣服。又顺势的进行了一些询问,基本没什么出入,也没有更多的收获,而后便安排了人带着他们去了殡仪馆领尸骨。
三人组则是一起行动,对冯晓玲有联系的人进行了询问。
有命案,第一时间找熟人,基本能破九成的案子。众多的凶杀案,大多都是因为相熟之人之间的矛盾,仇杀、情杀、利杀,涉及到亲人、爱人、朋友,甚至邻里。
剩下的一成,才是其他的各种情况。如利益集团、犯罪团伙等等造下的罪恶,再者就是一些临时的见财起意,见色起意等等。
所以昨天晚,三人也没有说别的安排。既然确认了死者身份,那么把死者的关系网彻底的调查一遍,就是必须的首要。
三人走访多日,可以说把冯晓玲调查的清清楚楚。不夸张的说,她父母都没有三人组对她的了解更全面、详细。
但也就是全面、详细,才更让人感觉不舒服,因为一无所获。
汪新看着本子的一堆字迹,看着报纸画出来的关系网,颓丧的瘫在了椅子:“完了,死胡同了。老马,真让你说着了,线索没什么用啊。倒也不能说没用吧,总算是让人家父母死心了。”
马魁倒是没什么影响,感觉颓丧的只有汪新。毕竟他提议的,他又先找到了死者家人,确认了死者身份,对这个案子的侦破寄予厚望。但是结果不如意,失望也就越大。
马魁说:“这不是正常情况嘛,别跟活不起要死了似的。要都跟你似的,压着那么多的案子,主办的同志们还不早都哭死了?干警察,就得百折不挠,绝对不能灰心丧气。”
“我就那么一说,快半个月了,该查的不该查的都查了,结果一点儿用没有,我这不闹心嘛。”
“啥叫有用,啥叫没用啊?得慢慢看。”
“不是,你次可不是这么说的。好嘛,正反都让你说了。”
王言好笑的摇头,说道:“这条道走不通,那就换个方向嘛。实在不行,那就等以后技术进步嘛。”
汪新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目前来看,大概率就是随机的激情杀人了。冯晓玲和那个张英兰看完了电影回家,在路遇见了凶手。凶手看着冯晓玲长的漂亮,穿的也不差,既图钱又图人。
冯晓玲咱们调查了,那是个外柔内刚的,肯定是激烈反抗。凶手害怕被别人发现,所以痛下杀手。而后通过什么工具,隐藏了冯晓玲的尸体,带去了城外,抛尸铁路线。
所以有两种可能,凶手要么是在那附近住,要么是路过。那么再有两种可能,他是有交通工具,或者是走着路过的。
总之不管怎么说,咱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好好查一下从电影院到冯晓玲家里的这一段路。”
王言对他挑了挑眉:“你看看,脑子多用用还是有好处的,想的多明白啊。这样,你去一趟冯晓玲家里,再要两张照片,或者是要底片再洗两张去。明天咱们就拿着照片,沿着那条路打听。”
汪新也没废话,应了一声就离开去要照片。
他对自己认识是清楚的,王言是大腿,马魁是名义的领导,就他可有可无,算是个劳动力。所以也如同以前他自己说的话,组里跑腿的活计,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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