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完头发,洗了洗头发茬子,没用理发师上手,自己拿着发蜡往回拢头发,还是他常留的侧背小油头,精神不失稳重。
对着大镜子,王言跺了跺脚,理了理崭新军装上的褶子,摆弄了一下发型,舒坦。
“都准备妥当了?”
后边站着的,是第一师师长于震海,听到这话,赶紧的立正站的笔直:“是,弟兄们都已经就位了,只等大当家的信号。”他没想到,也不敢想,短短七年时间,他们就发展到了今天,并且走了今天这一步。回首想来,当年他踢着大当家的上山,大当家的一人一枪,五发子弹端了他们老窝的传奇场景,仿如昨日。啧啧,飞黄腾达,就在今日。
“嗯?”王言眉头一挑。
注意到自家老大不高兴,于震海心下一凛,脑子里瞬间灵光闪现,说了他这辈子最好听的马屁:“回都督大人,士兵们都准备好了。”
这当然不是马屁,因为明天天亮,王某人就是兼督黑、吉两省军政,就自封了都督,不服就来打他。本来想叫大都督来的,但是考虑到其他的各地自立的都督就没叫,拉太多仇恨不好。
今天是一一年,十一月十号,武昌事件一个月后,明天是十一号,在这样一个百年后生生营销出来的好日子,全是棍,都是枪。
小人物登上大舞台,王言两个字,必将书于此界近代史,成为一个躲不开绕不过的人物,成为日后和平岁月中,学生苦苦背诵的一些知识点,考场上纠结作答的试题。
此时此刻,在鹤城,在春市,在这里,在那里,多数地方的军营都有他的人,两省巡抚、各个高级官员的居所外,当然也可能是某个欢乐场,同样有人守着。只要时间一到,各地人员按时行动,行改天换地之举。
尽管他发展的很好,已经有了八万战兵,这两年所有士兵的武器也都给配全了,但相比起黑、吉两省广袤的土地,他的八万还是不够看。所以肯定会骚乱一阵子,但是结果肯定没问题。不吹牛比,他的八万战兵,一对一单挑,对那些大军阀基本都是吊打。甚至现在这个时候,很多军阀都没他的战兵数量多,实力更是休提。
日子是他没忍住,又一次起卦算的,诸事顺、神鬼避、上上吉。今年,他三十五。
没搭理于震海以及边上的一干手下,他们是负责冰城以及边上呼兰的官兵,眼见王言摆手,除了一些近卫以及文职人员,全部识趣的告退,该干活了。
王言转身走到窗前,看着下边的灯火,嘴角微扬
晚上十一点,分秒不差的,随着一声炸响,绚烂的烟花于黑夜中盛开。
有半夜才喝完酒的,打牌才散伙的,忍不住停下脚步仰头看着空中的花火,骂骂咧咧的问候傻比。想也正常,不年不节的,没事儿放炮玩儿,那不就闲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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