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心思淳厚,没听出苏明哲话里意思,连忙称赞了几句。
祝英台却是听出了苏明哲在反讽自己‘不赏脸’,不由俏脸一红:
“这恶贼,竟然戏弄与我!”
话不投机半句多。
苏明哲见祝英台对自己有恶感,也懒得和她废话,反讽了一句后,就要拱手告辞。
却不料,祝英台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小心眼的女人。
被苏明哲当面嘲讽了,祝英台略一沉默,就立刻报复道:
“苏兄如此爱莲,想必写过不少爱莲的诗句,不知道,小弟是否有幸拜读一二?”
“爱莲的诗句?”
苏明哲眼睛滴溜溜一转,让他吟诗作赋,他自然不怯场。
不过,他对此本身不擅长,大多时候都是要做‘文抄公’的。
所以,平白无故就让自己‘损失’一首经典佳作,苏明哲也肯定不甘心。
斟酌了片刻,苏明哲又看了看那卖莲花的母女,眼睛一转,就计上心头:
“苏某确实写了不少关于莲花的诗句,不过,平生最得意的却不是诗词,而是一篇不成俪文的说记,若是两位要赏鉴一下,我这就写出来!”
“请——”
梁山伯本不是刻薄之人,自然不会笑话苏明哲。
祝英台倒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苏兄最得意的竟然是说记,我们还真要拜读一下!”
虽然魏晋时期流行‘骈俪文’,但是,‘说记’这一题材也比较受欢迎。
最近几十年里,最负盛名的就是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少爷,我给您研磨!”
书童茗烟对自家少爷有着盲目崇拜,说着就要把刚收拾起来的笔墨纸砚再次拿出来。
“不用笔墨了!”
苏明哲微微摇头,忽然对着那卖莲花的母女笑道:
“这位夫人,还有这位小姐,常言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再送你们一场富贵,希望你们能接得住!如果你们以后遇到麻烦,可以去城中三桥巷,找一位玉无瑕姑娘帮忙,直接报我的名字就行!”
苏明哲说着,就来到草桥亭旁的石碑后面站定。
就在众人好奇,苏明哲到底要做什么时。
苏明哲双指合并,化作剑指,在石碑后面书写起来。
随着他剑指晃动,本来坚硬无比的石碑,竟然出现了一个个一寸大小的字体。
“爱莲说,草木水陆之花,可爱者甚蕃……”
祝英台常年待在家里,见识不多,没察觉异常,只是对着苏明哲书写的字,念诵起来: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牡丹之爱,宜乎众矣。余姚苏明哲,丁巳年,八月十八日留字!”
在场众人,除了祝英台,根本就没去看那什么《爱莲说》,而是盯着掉落在地上的‘石粉’,震惊莫名。
那石碑是最坚硬的大理石,石匠想在上面刻字,都需要用凿子在上面,使劲地锤敲。
而苏明哲一双手指,竟然比那凿子还有坚硬三分,直接把大理石石碑当成了豆腐块,唰唰间,就写下了百余字。
“公子莫非是仙佛转世?”
那卖莲妇人慌得又拉着闺女,给苏明哲跪拜磕头。
魏晋南北朝时期,时人特别钟爱仙佛文化。
与之相对应的,就是五石散(寒食散)、修仙、隐士、道士、佛徒等文化流行。
面对母女二人的盲目崇拜,苏明哲只是轻轻一挥手,一道无形之气,把两人托了起来。
这也让两人坚定,苏明哲就是仙佛转世。
毕竟,在她们的认知中,苏明哲的手段真和仙佛没什么区别。
梁山伯倒是见多识广,惊叹过后,就是夸赞道:
“没想到,苏兄不仅文采斐然,就是这一身功夫也已经登峰造极,就是与仙翁、真君对比,也相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