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这是从哪里来到儋州的?”
“回老夫人的话,我是从海外回来的。”
苏明哲把编造的信息解释了一遍,然后笑道:
“我师父说,虽然我父母早已过世,不需要侍奉左右。但是为人子女,当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我这也是准备听从师傅安排,回来参加科考。”
苏明哲说这话,半真半假。
他确实准备找个‘参加科举’的由头,前往南庆京都游玩一番。
古代讲究‘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苏明哲外出学艺十年,回来报效朝廷,这在外人看来,就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
但是,苏明哲又不准备去参加什么科举。
毕竟,参加科举后,肯定要三跪六拜,应付官场上的乱七八糟人情世故。
苏明哲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亲朋故旧需要照顾,自然也就不想多给自己一些牵绊。
“不错,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
老夫人听了苏明哲的话,赞许地点了点头,笑道:“你能听你师傅的话,也是个好孩子。”
老夫人说着,还回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孙子,好像再说,你也是个好孩子一样。
那俊俏小伙则是回应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心情畅意。
几人聊了一会,有大丫鬟过来禀告,说是晚宴准备好了。
老夫人借口身体不适,不耐久坐,让身边的孙子代为招待。
那俊俏小伙这才自我介绍道:
“苏世兄,我叫范闲,自幼长在儋州,不通世俗礼仪,招待不周,还请莫怪。”
范闲这话还真不是客气。
他虽然是在司南伯爵府长大,也有两个师傅教导,但是在文学礼仪方面,他真的是全靠前世记忆混到了现在。
他那两个师傅中,其中一个师傅是南庆鉴察院三处主办费介。
费介作为一代用毒宗师,教范闲的知识,就是‘医术’和‘毒术’。
另一个师傅则是母亲叶轻眉留给他的保镖五竹。
五竹教他的方式比较特别,就是拿铁钎打他,训练他的反应和抗打能力。
所以,范闲说自己不通世俗礼仪,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客气话。
苏明哲也知道这些,不过这个时候,却也只当他谦虚。
随后,范闲领着苏明哲到了偏厅吃酒宴。
至于小金、小叶四个丫鬟,则是被领去客人休息的西厢别院去了。
在酒宴上,范闲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似的,追着苏明哲询问,这个世界的地理、人文知识。
苏明哲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知道的,都和范闲讲了一遍。
苏明哲是千杯不醉,范闲则能够喝酒如喝水。
这顿酒宴,在这种友好交流中,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一直等酒桌上的酒菜换了两茬,苏明哲这才提出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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