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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确定了要做官,那么就要稳重,如此才能让人安心。让人明白,他不是一个脑子抽抽的热血青年,而是有智慧的一代人杰。
王言又是一脸的恍然大悟:“未曾想樊楼竟是郡王所有。学生要多谢郡王成全,一则成全学生当世书法第一之名,二则成全怜孤院之稚童,有所居,有所食,有所学。郡王高义。为表诚意,待殿试过后,学生做赋一篇感谢郡王。学生算是有些才名,定让郡王名传千古,流芳百世。”
“老夫赵允让。”
王言没说谎,虽然冬日里不宜动工,但是怜孤院里的孩子们都穿了厚衣裳,饭当然吃不饱,但总不是饿着肚子的,也有夫子给男女开蒙,男工、女工教授孩童们做手艺,木工、算数、刺绣之类,都是实用的技能。
殿试属于是定最终名次,按照名次定去向的,过了会试就已经是进士了,在张榜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成了官身。
都是进士,都是当官的,盛纮干了十年才是通判。假若有人帮助运作,纵然不是状元、探花,甚至起步不如盛纮高,四五六年也足可以跳跃式的升迁,大过盛纮的通判。更重要的,是用的时间少,留出来的后续发力的时间很多,那是宝贵的政治生命。
“走的长远才是正理。”王言笑道,“栋梁,去让伙房准备准备,我等吃喝一番,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总要庆祝庆祝才好。”
王言莞尔一笑,转而说道:“当世、尧夫二位兄长也快了,估计马上就要来了。”
豪门长盛不衰的原因,就在于全方位的把控。官官相护,官商勾结,以及对王言、冯京这样的出身算是寒酸的天赋选手的拉拢,不断的壮大利益共同体。
见王言这边奋笔疾书,范纯仁跟冯京也从喜悦中回过神来,一样的拿了纸笔,找地方开始写家书,全都是一下就写好几封,一样是笔走龙蛇,透露着心情的愉快。
“咳~”
看着两个小子毛躁的样子,几人都是摇了摇头,范纯仁对着王言和冯京拱了拱手:“子言、当世,恭喜了啊。”
“同喜同喜。”冯京笑的相当畅快,“还是子言厉害啊,还要差几个月才满十九岁,已是中了进士,怕是我朝最年轻的进士科的进士了。若是来日殿试被官家点了状元,进士及第,更是无人能及啊。”
正当众人窝在书房里写信的时候,管家走了进来:“姑爷,有几家人来下帖子,邀姑爷晚上赴宴。有……”
“对对对,姐夫说的最有道理。”盛长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突的,老小子俯身凑近了些:“你知道老夫身边都是探子吧?就不怕误了你的前程?”
“学生不满十四岁便接手家业,无人可依,若不油滑,怕是早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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