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点了点头,王言一点儿没变,还是以前的样子,对他从来都说真话,说实话。
“你与宗实交厚,他如何啊?”
“臣与大将军只是医患关系,未曾说过太多话。与汝南郡王倒是颇有渊源,不过并未牵连过多,有些生意往来,年节互送一些礼物,交往的信都是大将军的身体情况。臣恪守本分,不敢妄议储事。臣还是给官家看看身子,再开些药调理调理。诸相公皆实心用事,官家不必过多操持国事,好生修身养神才是正理。”
“滑头。”赵祯摇头一笑,却也没有逼着王言表态,转而跟王言闲话起了西北的事。
就如此一路说说笑笑的回去,看了病,开了药,王言也出了皇城,直到了欧阳修的家里。
“老师,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好师弟,怎地如此清瘦?”
欧阳修坐在那里笑呵呵的点头,欧阳发则是嘿嘿笑:“还不是想念好师兄么,吃不下,喝不下,难受的紧啊。”
王言伸出了手,揪着欧阳发的脸,扯起了脸皮:“脸皮还是那么厚。”
“好师兄,我可要急了嗷……”
“小时候肉嘟嘟的,现在可没有那时候的好手感了。”说话间,王言又用力掐了一下,这才松了手。
逃脱了魔掌,欧阳发揉着自己的脸蛋,童年的阴影再次来袭。
“这么大的人了,官也做的那么高,一点不稳重。”他吐槽道。
王言笑了笑,随即坐到了欧阳修的身边,给老欧阳号了个脉,又开了个方子,这才各自饮茶说话。
“看过官家了?”
“看过了。官家问了我的心意,是不是真心回京,又问了长生之事,以及大将军,又看了看身子,开了药,这才出来。”
王言当然明白欧阳修的意思,所以嘴上说着话,面上却是摇了摇头。
欧阳修了然,怅然一叹:“朝中近来已有储事之议,包拯、韩琦、富弼皆有言语,官家不喜,已半月不朝。”
“老师是何态度?”
“自有定数。”
王言含笑点头:“学生是没办法掺合的,官家待我不薄,与大将军亦有渊源。且学生不受待见,树敌太多,还是老老实实在国子监的好。”
“真甘愿么?”
“学生既然回来了,还不够说明么?知道诸公皆怕学生谋反自立,学生非是自傲,大宋如今气象,学生之功泰半,焉能再行毁弃之举?”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王言与欧阳修聊的很多,晚上也没有回去,就在欧阳家里吃的饭。久别后的再遇,总是那么令人愉快。
就是相熟的人们总是比较关心他的态度,这实在是实力的一种表现,毕竟没有人怀疑他的造反能不能给大宋带来巨大的伤害,这就是明证。
王言相信,等到之后再去拜访范仲淹等人的时候,私下里说话还是会说这些。他现在已经到了众皆防备的地步,因为他做出了人们都没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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