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那个男人穿上她亲手做的衣服,看着那挺拔的身影,她总会骄傲。每次那个男人高兴时,性质盎然的做一顿华夏菜,她总是吃到撑。每次那个男人谈论起世界各地的种种,她总会沉迷其中,沉迷的不是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是那个男人的见识。每次那个男人多日不归,她总是担心,她知道那个男人在做什么,她害怕失去……
种种的一些心思,玛莲娜很确定,她爱上了那个东方的男人。但同样的,她无法背叛在外的丈夫。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好,就这么不断的纠结。
不过这种纠结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随着相处日久,当王言在她的心中占比越来越大之后,她就放弃了。对于浪漫的意他利姑娘来说,放弃了,她不能左右,也做不到随心,就这样了。
所以她像妻子一样给那个男人做饭,像妻子一样给那个男人洗衣服,像妻子一样担心那个男人的安危。除了没有谁在一起,这是她最后为丈夫能做的,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坚持多久。
时间过去一分,她对那个男人的爱意就浓一分,她煎熬着,她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沦陷,她期待着。
很快,一顿丰盛的早餐做好,两人坐在饭桌上吃起了饭。
“早餐做的很好,玛莲娜,你的手艺又有进步了。”王言微笑着给予了玛莲娜肯定。他说的当然是假话,毕竟鸡蛋还焦着呢。但这种时候,又有谁会不解风情的说真话呢。不过真要说的话,相比起他刚来时,玛莲娜的厨艺确有那么三分长进
玛莲娜羞涩一笑:“比起你做的还要差许多,你们华夏的菜很棒。”
“想吃了?那等我休息两天缓一缓给你做。”
外国人是有些不能适应华夏菜的,就好像在国内各地的各种挂着正宗牌子的店铺一样,必定是要适应当地口味的。
所以他做的时候,相比起原汁原味的华夏菜,还是有不同的,更贴近玛莲娜的口味。当然,即使他想做,也很费劲,因为现在还不是后来那般融合,很多调味料都不全乎。他又没有那么高超的烹饪技艺,仅用简单的调味料即能激发食物的味道。所以算是个四不像吧,糊弄糊弄这么多年没有离开过西西里的玛莲娜足够了。
“那实在是太好了。”玛莲娜小开心,看着王言:“王,我都听说了,唐·科雷亚被别人刺杀,生命垂危。你这一次出去是因为这件事吗?还顺利吗?”
“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我和他们去了一趟墨西拿。非常顺利,没什么意外发生,放心吧。”王言屈臂,拍了拍自己的肱二头肌,以示健康。
至于玛莲娜听说的莱奥被刺杀的事,瞒不住的,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能隐藏这么长时间不暴露,那可都是杀出来的。而像莱奥这样,名声响彻西西里东岸的黑手党大佬,普通人自然更喜欢八卦。当时莱奥还找了医生救治,动静闹的很大,不可能不知道。
西西里的缄默法则是少数人知道机密的事,是不像宪兵警察出卖家族成员,并不是不让讨论人尽皆知的八卦,黑手党也没有那么大的威势。老墨那个索里尼他们都往死里喷,别说一帮流氓了,没什么大不了。
玛莲娜点了点头,没有再接着说。她知道不能总是过问男人的事业,只要男人顾家,让妻儿过上好日子,这是西西里的优良传统。
随即她没话找话的说起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王言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聊着。事到如今,真的没有必要再跟孔雀求偶似的卖弄自己的羽毛。因为该展现的已经展现,该了解的也已了解,只待玛莲娜丈夫的死讯传来,他王某人上位就完了。
说笑着吃了早饭,王言留下一句不吃午饭要好好休息就上楼睡觉了。这两天他基本没睡觉,毕竟杀人者人恒杀之,他一直跟手下呆在一起,虽然他自信在强拳以及钱财的双重保证的之下没有人敢动,但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去测试。毕竟一次不动,两次三次还不动么?人是最复杂的,他也不敢保证他的手下是不是全洗明白了。
看着王言上楼的背影,玛莲娜喝光杯中的牛奶,轻轻的哼着西西里的民谣,收拾好桌子,洗好盘子碗,涮好刀子叉。随即拿了个盆出来,洗自己的以及王言换下来的衣服。
时间总是很快,待她洗好两人的衣服,已是到了九点多。王的衣服不能晾在外面,为避免有人突然到来也不能放在一楼,所以她在二楼的房间中清了一块地方,拴了一条绳子专门晾王言的衣服。
待她在楼上将衣服晾好,转而抱着盆到院子中,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的挂在院子中的一条绳子上。
“玛莲娜……”
远处有人呼喊着她的名字跑来,她认识那人,是镇上的一个军方的办事员。
“怎么了?奥利弗先生?”
奥利佛跑到近前,不掩饰眼中的淫邪,面上却故作悲伤:“哦,玛莲娜小姐,我们刚得到一个悲伤的消息,您的丈夫,安东诺·斯科迪亚中尉,在一次东非的任务中英勇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