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桶冷水下去,不但人醒了,酒也醒了。
“咳咳咳”
我是谁,我在哪里?
这是醒过来后,范闲的第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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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过盐水的鞭子连续三鞭下来,范闲想起来,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所有事。
“哈哈哈,败卒……我早知道你们北齐多败卒,可你也不用这么骄傲,直接写在脸上吧。”
范闲不知死活的嘲讽道,对他用刑的正是北齐败卒王晓。
“好,很好,我真的希望你的嘴能一直这么硬下去。”
王晓的目的根本不是从范闲口中得到什么消息,他是为了发泄,发泄他曾经在南庆军营内的遭遇。
“有种你杀了我,小爷要是皱皱眉头,我就跟你姓。”
自古艰难唯一死,离开了林婉儿,范闲自认连死的不怕,还会怕区区酷刑?
“杀戮是一种罪孽,你们南庆人不杀我,我也不杀你;
看看,这是我花了半年时间为你们准备的好东西,你很走运,我可以让你自己选?”
王晓微微一笑,拖着残废的左腿,把一堆铁块扔到范闲面前。
“你,你这什么东西啊?”
“贱种、懦夫、狗贼、太监,你自己选哦,千万别跟我客气。”
王晓扔到范闲面前的,正是一块块印有各种侮辱性文字的烙铁。
“你,你别乱来哦;我告诉你,我可是你们北齐国师苦荷的座上宾,你要是敢乱来,你们大国师不会放过你的。”
到底还是怂了,范闲搬出了苦荷这尊大佛。
“国师的座上宾是吧,那我让你选两块,够意思了吧……”
苦荷对王晓来说还是太遥远,而且主要是他根本不信范闲的话。
“你,你想干嘛?”
眼看王晓把贱种、懦夫两块烙铁扔进火炭里,范闲彻底怂了。
“别怕,小意思而已,过会我亲自给你上药,上好的金疮药,还是从你们南庆军营里得来的呢。
对了,在这之前,我们还有一件正事要干。”
王晓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朝范闲走去。
“你,啊…啊……”
瞬间,军营的地牢里,响起了范闲痛苦的哀嚎声。
…………
“啊”
同一时间,千里之外,南庆坤宁宫的寝室内,范若若从睡梦中惊醒了。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半月之前,范若若搬进了这座属于皇后的宫殿,也是从那天开始,她有点诸事不顺。
“哥哥,我大哥出事了?”
说来有趣,范若若跟范闲在血缘上明明没有任何关系,可此刻竟然生成了心电感应。
“娘娘,你别再说那个人了,你嫌他害你还不够多吗?要不是他,圣上怎么会如此冷落你。”
侍女小萍帮范若若倒了杯水,交到她手中后劝解道。
“他,他再怎么不对也是我亲哥;至于圣上,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不来我这也是应该的。”
范若若私下里不是没有埋怨过范闲,可当着侍女小萍的面,她选择了嘴硬。
“娘娘,有件事我原先怕你担心一直没跟你说,你知道吗,叶才人前几日搬进了华清宫。”
“什么叶才人,不就是诚王妃嘛;这个贱女人,李承泽造反失败才过了几天啊,她就迫不及特投入了圣上的怀抱,真是不要脸。”
李承乾又当又立范若若没怪,她偏偏怪上了被动接受的叶灵儿。
“娘娘,如今叶灵儿跟那个女人联手,往后的日子你可要当心啊。”
那个女人说得自然是林婉儿,到了这会,范若若也不指望能跟她和平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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