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顺着大路来到一座巨大府邸之前,门前两只麒麟石兽威风八面,此时透过敞开的大门发现府内一片吵乱,如正在抄家一般。
众人来到院内却是发现院内躺着一地的伤者,正有一个个侍女与卫士拿着药碗忙碌。
“父亲!”王欢看着正房内此时正在交谈的上座之人,随即快步行去。
“欢儿,你真的回来了,为父难以脱身,便未去接你。”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三缕长髯文士打扮,一股儒雅气质贯穿全身。
“镇关王,事急从权,还需尽快给末将答复!”一旁客座上的金甲大汉缓缓起身,一拱手便是转身离去。
“父亲,这些乃是我的师兄弟,几月前收到信件便急忙赶回,但中途遇到些琐事缠身故而耽搁了一些时日。”王欢一拱手便要下拜,却被其父一把托起。
“见过几位仙师!”镇关王当先一步走下微微躬身,而后将众人请至入座才向着王欢又言道:“刚刚走出的将领乃是边关大将军随侍,岭南郡国内乱,边疆防御部署愈加薄弱,多次前来要求本王放令集结人马攻入敌国,可本王已然快马加鞭上奏了皇兄,若是此时未得许可便擅自行动,怕是人头不保,若按兵不动恐与良机擦肩而过,这可如何是好。”
大家七嘴八舌的聊了半晌也无头绪,只能是暂定再缓两日,若再无消息便先由他们几个师兄弟入战场带头击溃敌军前线。
第二日清晨,清河在镇关王特意给几人安排的大别院中打坐,却是听到离此不远之处悠悠传来一阵曲调大开大合的琴声,其中夹杂着哀怨与没落。
清河缓缓起身寻着琴声而去,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别具一格的庭院,白色的鹅卵石铺遍了整个大园子,园子中央是一处景池,其上一座凉亭。
清河仔细看去,那亭中是一个身着白色纱衣的女子背影,似乎是她弹出的曲子。
“大胆!什么人如此无礼,竟偷窥到了这里!”就在清河听完一曲准备离开之际,身后却是一个丫鬟不知何时出现,其竟然毫无所觉。
“姑娘莫喊,我这便离开……”清河告罪一声便要原路返回,却是被那丫鬟一把扯住,而后丫鬟却是一愣,直勾勾的盯着其,口中惊讶“你是清河?”
“你…你是乔姑?”清河定了定神仔细一瞧这丫鬟却是越看越熟悉。
此时的琴声戛然而止,那园中的背影缓缓回头。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这里。
“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与小姐说吧,快去吧。”乔姑面色一阵的凄苦,推了推清河。
清河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亭中,见那敷座在地泪眼婆娑的女子心中一紧,连忙上前将之扶起。
“你!……..”
“清兄别来无恙….”
“你的手脚筋为何都断了?”
“此生还能再见我也无憾。”此女正是分别近两年的白净萱,面色苍白泪如雨下。
“到底是为何落得如此下场?”清河赶忙运起丹田的蓝色气海为其疗伤。
“九妹与水云还有三个丫头全死了,只因牧家造反需得除掉我们白家,要知道白家世代忠烈,其也知我们不好惹,想篡位也需得过我白家一关,只是没想到,用我们白家儿郎的性命作为打击朝中祖父。听说,投入这次战争的白家之人无一活口,为何我还活在这个世间!”说着便是有些眩晕一般身体摇摇晃晃。
“仙师莫要救助于她,快快停手!”从房内快步走出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其软甲罩身俊逸非常,三两步便来到近前躬身一礼。
“哦?”清河双眼微眯,但手中却是并未停下。
“仙师救她等于害她,因其自残成性,故而小人才无奈使之,其腹中还有我二人骨肉,万不可让其做伤害自己的傻事啊!”清河听到此处连忙收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大体也猜到此人并非诓骗。
“陆云,我爱的并非是你,你这又何苦呢?”此时白净萱却是稍有好转,清冷的瞥了一眼俊逸男子。
“无妨你不钟情于我,只于我心悦你便足矣,况且你兄长在信中也有提及,需生安好!”
听闻此话的白净萱却是忽然陷入了追忆之中,泪水并未停止,而是顺着面无表情的脸颊滴滴滑落在地,这一种恰似无声的哭泣让在场的两名男子皆是不知所措。
“由我来吧!”陆云歉意的一笑蹲下身来将白净萱揽在怀中,小心翼翼的为其整理着衣衫,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着佳人的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