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在回来的路上无意间发现一块曾经开垦过的田地,其中杂草遍布,围栏已然腐朽,但却是有着十几株泛着绿光的植株,因其对修仙界的草药并不通晓,故而只晓得冒着光的草绝非凡物,秉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取走一株,而后又怕药性溢散当场服下。
等了半天并未有任何异样便是回了山洞,打理了一番石床石桌,正准备歇息的时候却是腹内开始胀痛。
皮肤微微泛红急痒难耐,而后开始腹泻,连接持续了一日一夜,这种痛苦让清河永生难忘。
这一日清河来到一处清泉之处沐浴,洗净之后才发现自己肌肤如雪,本应普通至极的面庞也是俊逸了几分,不由得为之惊讶,而后想起前几日的遭遇,便又跑回去吃了一株,然等了半日之久也并未再有异样,不由得摇了摇头,心中鄙夷一男子竟如此肤浅。
坐在洞中拿出破盘子,在月光的照射下普通至极,其上应该有一条光丝,如今却是空空如也,之前其试过很多次想要收入小口袋中,却是完全不好使。
想起自己一直的猜测,不由得暗自点头,用牙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其上,起初还没有什么,但当血液滑动片刻后竟一点点的消失了,这不禁又引起了他的兴趣,而后七八日,日日以血浇灌,从起初几滴到后来的滴入几个时辰。
这种自残的方式令得他逐渐消瘦而下,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破盘子有了一丝震动,而后在月光的照射下缓缓凝聚出了一条精丝。
其激动之下用嘴吸了吸,又舔了舔,并未捕捉得到,不由得面色一红,这痴傻动作若是让人见得非要给他一个白眼。
又用了几种方法均是毫无所获便逐然放弃,躺在石床之上啃了几个野果便要睡去,却忽然眼神一瞟发现墙壁之上有三个小孔,形状呈圆形分布,孔洞大小一致,这不禁让又来了兴致翻身而起,仔细观察半晌后摇了摇头。
第二日一早清河打过一套拳法后,来到之前所埋的尸骨坟前,用木头做了一个墓碑插上,却是有了几分样子,前几日摆放的野果似乎是让老鼠给啃了,那个小鼎也侧翻在地,清河刚欲伸手扶正,却是为之一怔。
小鼎的三足呈圆形均匀分布,他赶忙将之拾起反复确认,而后在临走之时将之揣入了怀中。
“这是需要多深的内功,才能将岩壁用此鼎打出三个孔洞而不破坏鼎身呢?”其一阵唏嘘,缓缓将小鼎三足契合在孔洞之上。
“咔咔咔咔咔咔!”一阵的机关挪动声传来,清河连忙机警,单足一点地面豁的飘身出洞。
只见洞中石床一阵的晃动,赫然在其上漏出一个大洞,清河铺在上面的干草已然掉了进去。
“这是什么?”清河缓缓靠近,只感觉一股寒气从洞中飘出。
半晌之后清河从石床之上进入洞中,其内却是幽光遍布,却是墙上镶嵌着三颗夜明珠。
此洞不大,墙壁一侧是一个石桌,其上放着一个口袋与一只玉简,正中央是一个两米深的池子,一望之下白骨累累,其中一个拳头大小的蛋却是在微微的摇晃着。
“嘶,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老鼠蛋?”自嘲一笑,走到石桌之前将书籍上的灰吹散,见其上写着三个篆字,冶虫志。
翻看了半晌才知道,原来这位女子叫空虫散人,是一名虫修,乃为异地修士因为抢夺控尸虫卵重伤逃亡至此。
其上再未讲述其他事情,而是只记载了此虫的凶性以及饲养方法,以及她的忠告。
“穷南大洲一行实为终结,九死一生换回控尸虫卵,经多人血肉而饲初具雏形,小女却无福消受,待得缘起之人以血为饲,方可完成规约驱使。此虫乃为禁忌,幼年期形如蛔虫,可控未死之人以做养料,成长期形似蝴蝶,身怀幻法以令闻者致幻,成熟体形如天牛生双角,喜食魂魄,振翅所过白骨如山。然则此虫变数颇多,千中百异,慎之又慎。”
清河观这一行行小字不由得倒吸凉气,此虫竟恐怖如斯。
小心翼翼的将蛋抓出,而后滴了几滴鲜血在蛋壳之上,不一会红芒闪烁蛋壳破裂,其中爬出一个如蚕一般的绿色虫子。
“嗯?不是说与蛔虫相仿?这是灵兽袋?”清河看了看桌子上巴掌大的袋子连忙将其塞了进去,对于这凶虫还是小心为妙。
随逐将之系在腰间便是走了出去,临走时顺手将三颗夜明珠也收到了小布袋中。
于是每日便在地上打坐,并将床铺用干草盖好,其总是感觉那床阴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