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是比咱们师妹精多了,也不知师妹是否安好。”千机子缓缓落在宫晟玄子身侧,目中一丝丝担忧之色浮现。
“放心吧,师妹吉人自有天相,哪一次大难都有贵人相助,你那卦象是不是出了问题。”
“但愿是如此....”千机子也是叹了口气,良久之后缓缓抬头望向宫晟玄子。
“嗯?夫人这是做什么?”
“让你探一探这小清河的底,你却将三个宝物都送了出去,这笔账我可得跟你算算。”
“哎呦,夫人啊!那小滑头说的话你也不是没有听见,滴水不漏,宫某人都未曾看出他对那碎片有任何的贪欲之色,你那卦象是否又出错了?”
千机子一听此话双目一瞪,上前便是揪住宫晟玄子的耳朵,咬牙切齿一改在外人面前的三山魁首形象,口中言道:“就你会做好人,还有!你那徒弟再勾引我徒弟我就打死你!”
“哎呦!我的夫人啊!现在都什么年月了,情感自由,你非要拆散人家一对苦命鸳鸯干什么。”
“哎!”千机子放下手,瞪了一眼示弱的宫晟玄子,摇了摇头口中言道:“男子与男子如何成就大道?阴阳调和方为天地所容。”
“去你的狗屁吧。”宫晟玄子瞥了一眼千机子,不屑言道,但声音却是细弱蚊蝇。
“你说什么?”
宫晟玄子见又有挨揍趋势便连忙低头整理起衣衫来,真是强人也有所难,如今莲波子与碧水云岚仙岛沉入海底,这天云修仙界只有宫晟玄子一人挑大梁,方才清河言他是第一人,其也并未反驳,今日却是让千机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我二人此番在这里设下前锋阵营,无非便是设法救治刘伯与试探云华与是否真心信悦对方,事情一旦有所结果便撤回正道盟。”
“夫人你给予师侄的令牌便是想要看看到底他二人谁更心悦于谁么?你我的赌约可是还在的,到时候莫要哭鼻子。”
“放屁,本宫是要看看大难临头他二人是否各飞各的,不过这小清河来得也真是时候,他出现的那一天,卦象便明确了很多,故而本宫想着,刘伯的突破口定然在这里。”
一座极为宽敞的洞府中,画凡大儒与虚弱的刘伯正坐在茶几旁对饮,二人面色都有些阴咎。
“刘伯!当日你匆忙赶来说起我爱徒青墨大儒留有遗言,若是前来这阵营之中你便会将之交付于本儒.....”
刘伯叹了口气,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简,缓缓递了过去,面色更为难看。
“多谢!”画凡大儒眼见此幕面色一喜,连忙伸手接了过来贴在额头,半晌后面色大变,另一只抓着茶杯的手猛然将手中之物扔了出去,且口中大骂道:“果真与刘伯所言一般!黄口小儿竟是你!杀我爱徒!我要分尸了你!”
刘伯眼见此幕哀然一叹,连忙拽住怒气冲冲正欲起身的画凡大儒,摇了摇头口中言道:“画凡前辈莫要怒火冲脑,此子不是那么简单,我与他打交道不止一次,其极为危险,我二人需得从长计议,慢慢啃食于他!”
“嗨呀!”画凡大儒听闻此话又想起宫晟玄子的态度,狠狠的一屁股坐了下来,一巴掌拍在大腿之上,神色中竟透露出几分憋屈。
“为了给青墨贤弟报仇,我私下联系了八鬼,趁着宫晟玄子与千机子不在此间,想着今日破开大阵将此子击杀,哪知前辈你竟是如此出力......哎!”
“什么!?”画凡大儒听闻此话一惊,目光凛然一变,看向刘伯的眼神饱含敌意,只听其口中又言道:“你怎能做出这等非大义之事!你这乃是公报私仇!我徒儿怎会交你这等下作之徒!”
“若非为青墨贤弟报仇!你以为我会如此祸乱自己的门派么!我比你还心痛!你知道什么!”刘伯说着目中眼泪哗哗而下怒声狂吼,手掌更是捏着下摆,硬生生攥出个洞来。
“你!”
“我二人乃是过了命的交情,别说为了他搅乱整个前锋正营,便是让我将正道盟掀个底朝天我都在所不惜!一世修仙!修的什么!唯己知己罢了!为何不能为他昭雪.......”刘伯慷慨激昂正叫嚷着,突然面色一紧,周身法力波动猛然絮乱了起来,张口便是喷出一口鲜血。
“刘道友!”画凡大儒连忙伸过手来抵在刘伯胸前,但却是被刘伯啪的一声将手掌扇开。
“你!你怎么会我惊儒门的心法?”画凡大儒眉头一皱,面色猛然不善。
过了半晌刘伯气息平稳,其抬起头目光逐渐露出追忆之色,方才缓缓开口言道:“青墨贤弟跟我说过,一定要用这浩然正气才能将这魔头杀死,刚刚不知画凡前辈可有留意,这小子一身血道功法,邪魅诡异。”
“嗯.....”
此时的清河身在自己的洞府之内,看着墨卿尘领着落氏兄妹进入洞府,连忙点了点头。
“落兄,水仙道友!请坐。”清河拱了拱手引着二人坐下。
“清兄这般着急寻我兄妹二人,不知有何事情?”落天涯点了点头拉着清河便是坐了下来。
“无意将你二人卷进这风波之中,贫道思忖着还是先将令妹的隐患祛除,而后你二人快些离开吧,此地不宜久留。”清河拍了拍落天涯的肩膀眉头紧锁言道。
“哦?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落水仙明眸一动,连忙探询。
“这前方阵营内忧外患,不知哪一日便会土崩瓦解,待得这一次兽潮退去,贫道送你二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