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清河便与鲛姬促膝长谈,二人互相说着这些年的过往,清河也将储物袋中的天姮霞衣取出,这使得鲛姬面色逐渐红润起来。
“此物乃是天妖秘境之中所得.......若不弃,便下嫁于我。”
“不弃.....”
鲛姬听闻这冷不防一句,当下嗔怪的看了一眼清河而后将天姮霞衣珍而重之收起,看着清河的眼神柔情似水。
清河此时也是心中小鹿乱撞,不知作何言语,刚欲开口再说之时,丹田元婴却是一颤之下全身黑白之光轮转大放光明,这乃是压制不住欲要突破的征兆,当下清河眉头一皱。
“清儿!你这是欲要突破了?”
“的确如此,之前与那鲛刑交手之时便不敢使用全力怕引得雷劫降临,因还没有做好抵御雷劫的准备,故而迟迟未迈入出窍。”
“放心便是,既然来了鲛皇宫,你渡劫所需材料定然不会缺少,眼下快些寻个地方稳定境界。”
清河点了点头,而后交代一番便是化作遁光冲天而起。
其在数百海里外寻了一处极为隐蔽的洞穴,其内火灵力立威浓郁,当下也是设下无数禁制放出多俞仙子与灵动尊者护法。
若说在鲛皇宫渡劫的话,依靠大阵多少也会轻松一些,但清河却是委婉拒绝,因为此时若平白无故消耗鲛皇宫的法阵资源,以现今的多事之秋,万一发生不可逆状况是其所不愿见的。
清河神识沉入识海之内,唯见此时坤地盘在元婴之上发出嗡嗡的震颤之声,一条条紫色丝线从盘面延伸至元婴各处关节之处,一股股浩然庞大的能量从丝线攀延而来使得清河元婴全身颤抖。
其当下元婴猛然睁开眼,而后双手快速叠加出一个个法诀,周身环绕着种种光明。
“道可道,无不可道,道不可无,无道不可,可道不无,然不可无道!”其想起当日梦中所听,而后开始参悟了起来。
随着时间快速的更迭,其元婴逐渐从黑白之色幻化为紫色,且大小由原来的掌称到脸盆般庞大且还在增长,但此时的清河已然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
此时洞府之外的海中,一层层雷云逐渐凝聚,如墨一般的颜色与庞大的威压令得灵动尊者也是寒毛倒竖,心惊肉跳之际神经也紧绷了起来。
“已经六年了,也不知公子他如何了,可千万莫要有事,否则本尊与银星也性命不保呀!”灵动尊者此时略有不宁,神色极为烦闷,于洞府之前来回踱步,因为其觉察自身的修为正在以飞一般的速度向着出窍初期迈进,因为天谴魔功的缘故,主人境界提高,他这个血傀也随之会水涨船高。
数日后于鲛皇宫外不远的一处盆地之中,天瑚仙子双目无神手中拖着一枚闪烁幽光的灵符,半晌后其缓缓睁开双眼叹了口气。
就在天瑚仙子注视附近动向无果准备离开后,一名身披蓑衣的蒙面男子恍然出现立在其前。
“拜见大人。”天瑚仙子见到此人喜出望外,而后连忙上前躬身一礼。
这蒙面男子木讷的点了点头,口中发出晦涩的话音:“为何忽然祭出召唤灵符?”
“奴婢有事。”
“说。”
“鲛人族的鲛灰重伤而归,现今生死不明的被鲛姬安置于密室之中,此番需要大人协助将之斩杀。”
“有何利益需要灭口?我可没有收到鲲天海祖与灭寿者的法旨。”
“大人莫急断言,这鲛灰手中有一枚关山海的钥匙。”
“什么?!如此隐秘之事,怎会让你知晓?现在钥匙在哪?”
“大人莫急相问,奴婢想知晓她鲛灰为何会活着回来?”
“你的姿态有些高了,该问的不该问的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有利用价值才有姿态,你我在灭寿者眼中皆属一种走狗,叫你几句大人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了?一个卑微的魑魅咒灵。”
这黑衣人听闻此话双目黑光氤氲而起,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但数息之后却是哈哈一笑开口言道:“天瑚道友怎说话如此犀利,不过我便是喜欢与你这种人打交道,你想知鲛灰为何回来,那便先说一说你的动机是什么。”
“呵呵,还没回答便先套奴婢的话,不过讲出也无妨,这鲛灰所持的钥匙乃是我一族所有,即便他人捡去了也无济于事,没有妾身的咒语,便如废铁一般。”
“怪不得灭寿者曾让我护住你且听你调遣,原来是重要的人物。”这黑衣人说道重要二字之时故意拉长了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