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来此作乱?”就在此时,一个更大的黑光团迅速降临而来,无数小黑光团围绕其左右如侍卫一般。“禀诅咒魔主,便是此人,其竟然散发净魂之力。”慈祥老者连忙跪地叩首指着清河言道。“哦?这位小友,你从何而来?”那黑光团于忽闪之间便是化作一个文弱书生,向着清河微微拱手。清河见此也是连忙回礼开口言道:“贫道本是灵界之人,不知为何会来到此处。”那书生抬起手来掐指一算,而后微微点头开口:“你乃是替他人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苦,因不修正道故而积蓄大善有天人福才来到此处。”“不修正道?若你等是心魔为何没有传闻中那般可怖?”清河还是捋不清这其中的道理故而开口问寻。“哈哈哈~!破众善根令其流转生死往复既为魔,因有魔智慧加天人福报,故而不受六道轮回约束,于修行的方向也是与他人不同,乃是宣扬欲念,使得他人道果受到引诱破损坠入该去招受苦报,并非直接以不可逆显化灭杀你,所以恐怖并非外在的表象,而是内在的痛苦。”“这与邪祟有何不同?”“每个人的境界不同,故而听闻同样的话语含义也是不一样的,若你道心坚固一心清净,怎会受到魔的挑唆呢?换个层面想,若是没有魔来障碍你,怎会经受磨砺成就大道呢?在古久远之前我们并不叫魔,而叫磨难,就是说你怕什么我们便会派出什么障碍你,假设你不怕苦魔却怕病魔,那病魔就会快速而来加身,若一心坚固便是你修道不染有所成就,我们自然会事后恭敬的退避三舍,若道心不稳,那你堕落的一刻便会成为磨难的食物与力量。”书生说完话含笑点头,就在清河还欲说些什么便是觉察脚下裂开一个大洞,一条条紫色精丝瞬而冲出将之身躯包裹而住,在须臾间便是被拉入洞内消失不见。“都散了吧,此人并非欲界天之人。”书生转身之间化作一只黑色光团向着远处飘起,那如侍卫一般的小黑团也是前呼后拥而走。清河猛然睁开双眼,元神归体的一瞬间如触电一般颤抖了起来。待得半晌其才缓过来,发现乃是身在一处潭水之中,周遭的岩壁五光十色好不绚烂。“他醒了!快去通知铃兰尊者!”清河听闻有人言语,当下浑身一动便是冲出水面,见一小厮打扮之人于潭池边雀跃连忙闪身落在其旁,而后开口问言:“这位道友,此是哪里?”这小厮被问的一怔,而后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狐疑之色。就在此时,铃兰尊者却是一闪而现,来到近前打量清河一番长出了口气:“孙儿,你昏迷了一百载,可吓坏祖母了。”“嗯?一百载?”“嗯,当日于鲛皇宫中将你带来族地已整整百载之数。”此时这祖孙二人顺着狭窄的岩道离去,半盏茶后清河方才明白这眼前的一切。原来当日其不顾危机救治鲛姬三人,之后便是陷入假死状态,三人辞别珏缘**师与穷华老人后一行人连忙回到鲛皇宫,但苦于对清河的现状无计可施只能求助莲波子。说来莲波子也是与清河缘分甚深,得知此事连忙赶来施为,但也是并未奏效,无奈之下其想起了万相族祖地空间内的五仙化生池,如此才有了清河在水潭中的一幕。两人边走边聊便是走出了山洞,清河眼见下方一应景色忽而吐出了一口浊气。此时下方乃是仙雾缭绕盖迷城,香云五花满空萦,仙鹤灵禽盘山过,地涌祥光似有灵,远观群山连绵卧,结队桃花散粉荧,长河蜿蜒峡间窜,如龙如虎险俊清。再观那城中景色更是令其心旷神怡,唯见高楼阔府金碧辉煌奢华无比,巧借九宫八卦安街排道隐现种种祥瑞,主府内气冲云霄祥云缭绕,主府外仙乐飘飘直达万里之遥,一派仙家道场是恢弘壮阔无比。“哈哈,孙儿是否被此地所慑服呀?”“嘶.....真如仙境一般。”二人话语间便是冲着主府内遁去,直至落在一处宽敞的别院中,这才站定脚跟。就在此时,从正房之中行出一人,清河定睛一见竟是鲛姬,当下快走几步将之拥在怀中。鲛姬当下喜极而泣泪眼婆娑,待得三人坐在石桌前品茶之时,清河才知道鲛姬已然辞去鲛皇一职,为救清河来到此地。待得鲛姬提醒他此地异样之时,其才发现此地的不同,所有的天地元气竟然从自身透体而走,并没有一丝进入体内的征兆,若是如此别说修炼,便是活下去都是问题。“哎,这也是祖母我最担心的事情,不过莫要着急,应是会有办法的。”铃兰尊者深吸了一口气目中漏出无奈之色。“此地乃是八藏之一的深海五君铁云洞,此地之人分五族,分别为万相、若空、行澜、掌玉、休徒,因皆有仙人五君洞主血脉,故而在此地可以吸取灵气纳入身体,但我等却没有这血脉加持,所以不能炼灵化精汲取灵气。”鲛姬叹了口气将手一滩,一枚原石于闪烁间呈现而出。“既然我已经醒转,那现在就离去吧,正好鲲族的仇也需要清算一番。”“清儿莫急,那鲲族已然伏法了,当年莲波子前辈与家父曾去剿灭,但哪还有鲲族的影子,只有一众被镇压的龙族哀嚎遍野,附庸于鲲族的爪牙也早都散尽了。”“哼,鲲天海祖一死,鲲族也便墙倒众人推了。”铃兰婆婆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那泠鸢海蜇地秘境中出现的庞大鲲又是谁?”清河微微皱眉不解问道。“天河大妖将此事告之莲波子,二人一番推敲下觉得应是鲲天海祖的化身,最后在泠鸢海蜇地秘境关闭后一同沉入海底了。”清河听闻铃兰尊者说辞微微点头,既然两位大能前辈都如此说了,也便是真的了,当下呼了口气。“呦,龙孙儿活过来了?”就在此时,一道霞光豁然旋落在院内,一个头戴宝石冠的华服女子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近前。“孙儿,这是你姨奶奶,也是我的姐姐,聂荣凤。”清河听闻铃兰尊者传音当下连忙起身与鲛姬纷纷执晚辈之礼口称姨老祖。但清河心中却是忽然想起当年初遇铃兰尊者之时,其所言被自家姐姐迫害,当下便知此人来意,故而表面更加恭敬几分。“免了吧,方才在你外曾祖那还说了你的事情,小家伙命倒是挺硬。”这女子年约四十许,仪态雍容与铃兰尊者的气质截然相反,不过其接下来的话却是令得铃兰尊者目中寒光爆闪:“尺香尺玉虽然看守五仙化生池,但我的人也曾探望过,故而方才也在父亲那说了这位冒充的小友不能汲取灵气一事,如今啊,父亲或许正生着闷气呢吧?”“聂荣凤你是来找麻烦的么?”铃兰尊者怒火中烧拍案而起,一双眸子欲要喷出刀来,显然此时其也略有心虚强力压制心中怒意。“哎呦呦,我怎敢找妹妹的麻烦呢?你可是舅舅莲波子的好徒弟,就算当年杀了姐姐的分身泄气,旁人又有谁敢说你一句不是呢?”“收起你那一套嘴脸,不要脸的东西。”就在此时,一个道童身披八宝太清袍而来,落下院内一瞬间便是指着聂荣凤开口骂道。清河一见此人微微一怔,似是有些熟悉,还未等其开口询问便见此人微微对着自己躬身言道:“恩人!多年不见可生安好,我是尺香呀!”“嗯?尺香?”清河搜寻记忆恍然大悟,虽然此人打扮中性道人模样,但那面庞轮廓已然可以看出是一名女子,再加上记忆中尺香的模样与之重叠当下面上漏出笑意。“尺香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辱骂本座?以为自己成为金魁天母座下弟子便可如此肆无忌惮!”聂荣凤一听此话如踩了尾巴的猫一改雍容之态跳脚骂道。然尺香拜过清河并未理财聂荣凤的问责,转头便是对着铃兰尊者言道:“尊者,万相老人或是听了谁的谗言,正于大光明通天塔内召你与聂龙一同前去。”“呜呼,报应来的有点快......”聂荣凤嗤笑一声便是化作星星点点消散当场,这让铃兰尊者气得是压根子痒痒。但无可奈何之下还是带着清河随尺香而走,唯独留下鲛姬长叹一声缓缓落座,看着清河的背影担忧无比。不多时,清河便是随着二人来到府内进入那直插云霄的金色巨塔之中,但见金碧辉煌五光十色心中畅快无比,一束束金光从墙壁之上的宝石内透出落在地面之上。正在清河左右观望之时已然来到一处宽阔的大殿之内,此时上座有一毫无法力波动的垂暮老人,虽身着破麻布依,但却是令人见后发自内心的尊敬。“这便是老夫的曾外孙么?”那老者见清河弯腰行礼,微微点头看向铃兰尊者言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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